观测者们……在看着我？
常树急急忙忙打开面板查看，个人状态仍是显示健康。
他知道，系统的不足再一次的呈现了。
那种若有若无的阴冷感，并不是错觉，而是观测者们时时出现的迹象。
“观测我，我又什么好观察的，老头你别开玩笑。”常树挤出个笑容，问道。
“谁叫你那天直视祂们，而且还被我打断，就对你感兴趣了。”
“也就是说，主要是因为你打断的原因？”
“咳咳，可能吧。不提了，反正过两天祂们就失去兴趣，观察别的事物去了。”
瓦特顾左右而言他，并且主动买了单，常树大概知道这是他“赔礼”的另一种表达方式了。
这个空级大佬，似乎人还挺亲近随和的。
常树想了下，决定这两天在烈光郡范围内的时候老实点，同时开口对瓦特说：“我已经完成了你的第一项考验，后面的呢？”
考验，什么考验？
瓦特这才想起，自己还刁难了一下自己这个未来徒弟，要求他成为全系的高级术士。
等会，他说自己完成了？全系的高级术士？你在逗我？
这事的确不难，瓦特曾经也是全系的高级术士，被誉为天才中的天才。
可是，这才过去多久，常树就完成了他的目标，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通过一系列手段之后，瓦特发现常树的“高级”有点奇怪。
徒有理论掌握，但无实践仪式，是标准的“书呆子”高级术士。
这种术士在联合会内是地位最底下的一种，他们只钻研书本，因为各种原因，从不去实践仪式。
看这个天赋异禀的徒弟很有可能是书呆子术士，瓦特的心情有些拔凉。
不过接下来常树的举动，让他彻底扫除了这个念头。
瓦特尝试性地教了常树几个实践的高级仪式，学习过程并没有什么惊艳的地方，甚至很接近普通人。
在他接近失望之际，突然发现，常树但凡成功使用过一次的仪式，就可以轻松再度释放出来！
速度和熟练度，都堪比浸淫多年的实战人员。
什么书呆子术士，这明明是实战天才术士！
瓦特如获至宝，也不打算刁难常树了，后面两个考验都简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就差明写着“我放水”了。
常树心领神会，知道他对自己的“天赋”很是满意，也顺势完成了其余两个考验。
【完成考验 已完成】
【你成为了瓦特·西斯的徒弟】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瓦特师父，你懂虚空系么，我想学一学虚空系的东西。”常树问道。
严格来说，有阿拉欧提出的反虚空系存在，其实四大系应该叫做四大学，虚空学，热学，电学，水学。虚空系则代指这四大系所代表的的体系。反虚空系亦是如此，分为木学，土学，金学，还有反虚空学。
只不过这种说法较为新颖，在反虚空系被广泛承认之前，四大系的说法还是根深蒂固的。
显然，作为烈光郡唯一的空级，瓦特也知道反虚空的一些东西。
他微笑道：“不应该说虚空系，而应该说虚空学。”
瓦特将上述的一些话语告知常树，纠正他称呼上的错误。
“难道瓦特老师认为反虚空是存在的？”
“没错，既然有正虚空，那必然有反虚空。万物皆有两面，虚空也不例外。”
“那您对阿拉欧怎么看？”
“是一位天赋卓绝的前辈，在反虚空系的道路上超出时人很远，不过因为太过刚愎自用，而被时代淘汰。怎么，你接触过他的作品？”
不仅解除，现在残灵还在我包里呢。
常树没有说出实话，而是点点头，没有多言。
“能兼收并蓄，才能不停地进步。你能看下去那个自恋的人的著作，心态也很是谦虚，不错不错。”瓦特丝毫不吝惜赞扬，但也提出了问题，“他的理论看看就好，很多都很偏激。现在的学术前沿，已经对反虚空有所进展了，较之当时，已经超出了不少。所以刚愎自用是行不通的，尤其是自认为天才，谁的话都不听。”
常树微微有些汗颜，不知道包裹里的阿拉欧能否听到瓦特的发言。
听起来，瓦特似乎对阿拉欧有着不小的成见。
好巧不巧，似乎包裹里的阿拉欧听到了瓦特的发言，开始闹不满了，整个包裹微微震动。
常树将手按在上面，让其不那么明显，微笑道：“好的，我会的。”
此言一出，阿拉欧的不满酝酿到了极致。
唰的一下，他的身躯从戒指里挣脱出来，出现在了这间包间里。
阿拉欧才一出现，就看向了瓦特，指着他鼻子说：“你说谁刚愎自用，你说谁自认为天才？你要是不说清楚，今天这事过不去了！”
“这是……”瓦特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向常树，意图寻求一个解释。
常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这位就是阿拉欧老师，因为一些缘分，我得到了他的戒指，并且获得了传承。”
有什么要比自己的两位老师观点不合要来的更尴尬呢？
帮谁都不行，两不相帮更是白眼狼。
常树后悔把阿拉欧的戒指带出来了。
“也算你有点良心，还承认我是你老师。哼哼，这位是你新拜的老师？行啊，还挺好学。我看看，哟，空级呢！所以那老头，你告诉我，什么叫刚愎自用啊？”阿拉欧冷哼两声，极尽嘲讽脸。
瓦特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位古人竟然通过别样的形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不过哪怕是古人，是对自己有所启发的前辈，也不能打乱自己的计划。
瓦特一瞪眼睛：“谁，谁是空级？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他还打算再装一段时间摊牌呢，现在被揭发，岂不是让他下不来台。
阿拉欧虚幻了一半的身体面露不屑之色：“藏头露尾的，躲仇家呢？我跟你说，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拼着这残灵崩溃，也得把你老脸给扯掉。”
眼看硝烟味越来越浓，常树赶忙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阿拉欧师父，你也别拼了，我找到了能让你戒指维持稳定的东西，不用担心消散了。还有，瓦特师父，你也别装了，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是空级了。”
常树的话很有效用，两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他身上来。
于是两房会战变成了二打一，阿拉欧和瓦特纷纷开启了嘴炮模式。
常树苦不堪言，心道：为什么我看网文男主周围围绕的都是美女，而我都是老头啊？
由于惹上了两尊大佛，他也没法子去玉蟾帮宝库兜一圈，完成悬赏。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被赶着进行特训，学习仪式。
直到深夜，常树终于得以喘息之机，带着阿拉欧的戒指离开了这个伤心处。
还别说，这次填鸭子式的特训，直接让他掌握了好几门高级仪式，并且只花费了刻录技能的能量。
不过无论两人怎么教，常树都学不会理论知识，可以说近似于白痴。
这方面的表现上，一点也配不上他在“实战”方面的天赋。
因此他也才能今天就从瓦特那逃出来，而非被关住埋头苦学仪式，不成空级不出关。
瓦特需要一段时间去查询资料，看看常树身上这种特异性是怎么回事。
阿拉欧在界之内陷入沉睡，常树买了一卷漆黑的胶布将戒指捆扎得严严实实，防止漏进任何一丝光。
刚刚阿拉欧的苏醒，就是他忘了拉上包裹，里面的戒指收到了光亮，从而使戒指变成正常状态。
担忧观测者们再度“恶作剧”，常树没有从25层的空中回廊过，而是先下到10层，到达银灵大楼后再用仪式电梯。
站在灵厢之中，常树的周围传来一阵阵寒冷。
他知道，那些存在又在观测了，
闭上眼不去管，常树打开了玩家论坛，打算视奸一下玩家们第一天的生活过的怎么样。
论坛上的贴子较之白天要少了很多，看来大多数玩家已经下线休息。
毕竟不能再游戏里久待，否则现实世界的身体将要受损。
他看了下仅有的贴子，大多都是和白天一般的见闻。
有一个名为“狂霸”的玩家，开了个直播升级的贴，并且贴出种种第一视角的截图。
这名玩家更新得极为勤奋，几乎每个小时都会更新贴子动态，也有不少玩家在下面追贴。
狂霸（47L）：遇到了一个不可名状的怪物，干了，兄弟们！[图片][图片]
他的“干了”并非打怪的意思，而是吃掉。
常树略微皱眉，想要远离屏幕，但是面板根植视野内，无法远离。
他眯起眼，缩小论坛界面，看着那一坨没有反抗的怪物，有些想吐。
因为那个怪物，身体密度比较低，颜色也比较奇特，很像排泄物。
也难为那名狂霸能够吃得下去……
常树一看，在狂霸吃了那个怪物之后，贴子稀少的回复顿时爆满了起来。
原先他发两条才会有一条回复，现在是爆刷了好几百楼，都在膜拜狂霸的操作。
“想火的人真是什么时候都有啊。”他叹了叹，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