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在搭建仪式。
常树瞪大眼睛，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灵是智慧生灵的必备点，这座没生命的仪器是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已经有人在仪式研究方面走到了前头？
这么一观察，让他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座仪器的灵，似乎也是外观上的样子。
而且，“仪器”时不时还会“抽抽”一下，搞得常树有点莫名其妙。
最后，圆环突然抬了一下，让常树忍不住发出了“咦”的声音。
库克显然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你是不是以为这是个‘仪器’？不，这是个生物。商国有剥夺灵的技术，我们作为研究灵的先行者，自然就有赋予灵的技术。你看到的这个东西，就是首都的学宫创造出来的新型生物，具备检测虚空污染等级，仪式掌握情况的功能。缺点是灵粉吃的有点多，需要一麻袋一麻袋的喂。”
似乎是为了验证他说的话，长桌边的另一人站了起来，从桌下拿出一个麻袋扛起来。他
走到仪器的旁边，扒开了一个类似“嘴”的东西，哗啦啦地将灵粉倒了进去。
常树眉头直抽抽，这幅极有冲击力的画面显然有点超出他想象。
本以为是个尖端科技，没想到是个尖端生物科技。
虽然中间出了点问题，但似乎结果没什么区别……？
才怪！
常树无语地挠了挠屁股，因为黑袍里挠头不方便。
卜儿脚下的圆环闪了两下，似乎是检查完毕了。
最开始的那个黑袍人走到检测兽的旁边，使劲一拍，刚刚用来吃灵粉的嘴，赫然吐出了一块结晶样子的石头。
石头上沾满了粘液，里面闪着绿光。
那人似乎习以为常，毫不在意地捡了起来，看着石头说道：“绿光，是中级；有四道绿线，是四阶。”
“难不成徽记的颜色是……”常树挑眉。
“没错，就是检测兽吐出结晶的颜色。”
常树感觉高级术士的紫色麦穗再也不华贵典雅了，而是沾满了粘液和腥臭。
接下来是小优，也是这么一套下来，检测兽再次吐出了一块有绿光的结晶。
轮到常树了。
他站到圆环中间的时候，库克还极为得意地说：“这是我极为看好的天才，他仅仅花了大半个月就到达了高级，你们敢信么？”
“大半个月就成为高级术士？！”
就连那边正在低头模拟仪式的两个咸鱼也都抬起头，两张看不出表情的面具朝着这边。
常树被几张面具瞅得有点毛骨悚然，赶忙谦虚道：“也没有，就是运气好。”
“人比人气死人啊。”负责检测的黑袍人叹了一句，拍了一下检测兽。
如果那里是检测兽的嘴，那么他们一直拍的位置就是……
常树比划了下生物结构，发现那个位置很可能是臀部。
一股强烈的生草感萦绕在他的心头，但检测兽的结晶吐出，视线就不由自主跟了上去。
竟然是——透明？
显然，这种情况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检测人也愣在那，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他僵了会，将那块结晶拿起，静静端详了会，不确定道：“这种纯净的感觉，只有没有接触过任何仪式的人才会有。朋友，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我也想问。”库克百思不得其解，凑到了他旁边，拿过那颗结晶。
果不其然，的确是透明，他也找不到任何可能存在的紫光。
别说代表高级术士的紫光了，就连初级术士的白光都没。
库克拿起结晶，将其对着光源使劲地看，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还真让他找到了。
在纯净如水晶的结晶里，似乎有一道透明的线。
库克毫不在意地拿结晶在常树的黑袍上擦了擦，将粘液擦个干净，再度对着光源观察了一阵。
他确定道：“这里的确有东西，有一条线，你们看。”
三名检测人轮流观测了一阵，确认了他所说非虚言，那道线的确是结晶里的，而不是外面刻画上的。
“这种情况，证明他的确掌握了一阶仪式，但是没有光芒，我们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级的。”检测人为难道。
常树忽然想起库克所说的话：检测兽是检测虚空污染等级的！
他身上哪还有什么虚空污染，直接被系统的杀毒软件杀掉了啊！
没想到当初为了求稳，还会在今天遇到这种尴尬事情。
“这样，我搭建个仪式，不就能证明我高级术士的身份了？”常树有些心虚。
因为他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也没有感受到突破，还是说壁垒和门槛。
只要能量足够，他就能掌握虚空系的高级理论知识，掌握高级仪式。
他猜测，这和他净化了虚空的污染脱不开关系。
不过眼下要做的就是说服这些检查者，给自己颁发一个徽记，这样才能算术士联合会的自己人。
是的，联合会成为自己人的条件就是这么严苛而又放松。
只要你掌握仪式，你就能加入联合会，穿上联合会的服饰。
这种条件会在将来得到改变，但现在仍然是如此。
常树抬手就是要来一个虚空爆发，证明自己的身份，吓得库克赶紧按住了他的手，颤抖道：“别在这，别连发，不然我们都要被通缉。”
库克是见识过常树连发仪式的盛况的，当初击退巨鲨时，他一人就能营造出好几人的火力情况。
虽然仪式等级不高，威力也没很大，但那种肆无忌惮搭建仪式的潇洒感，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忘怀的。
他就怕常树抬手就是个虚空爆发几十连发，那样拦都拦不住，算是把联合会得罪死了。
“有专门的场地，随我来吧。”检测人想了下，觉得这也是个好主意。
从未出错的检测兽突然出错了，他一时间也只能想到通过实测，来检验对方的水平了。
如同科斯玛城的新派总基地一样，术士联合会的大楼每层也有着专门的训练场地，用来搭建和实验仪式。
对应高级术士水平的训练场，则在地下。
地下也是联合会的机密所在，必须要“高级的自己人”才能进入。
检测人向守卫阐明了情况后，守卫一时间也懵了，请示了下后将他们放行。
卜儿和小优因为等级不够，而在门口的休息室等候，常树和库克与两名检测人一同进去。
高级术士的训练场的确要比科斯玛城的新手训练场高级很多，每个进来的术士都有自己的房间。
不过需要收费。
原则上是检测自费费用，那么显然这个训练场的房间也要是自费。
不过检测人主动掏了钱，说明是检测兽出了问题才会需要如此，不应该由常树掏钱。
但常树真的很想说：真的是我的问题，不是检测兽的问题。
训练房间的价格为20金币/小时，一小时起步，也算是不菲的花费了。
进入了房间之后，除常树外的三人站远了位置，示意其可以开始了。
常树对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坚实墙壁，手握灵晶，默默开始使用技能。
【虚空爆发】
检测人胸前也都是紫色徽记，证明其是高级术士。
常树通过等级看出三人都是LV60，所以他们应该会对这种小儿科的LV52仪式看不上眼。
实际上，从常树第一个虚空爆发用出的时候，他就似乎听到了一声脏口。
在虚空爆发开始连击发射的时候，他听到了两声脏口。
回过头，三个黑袍人默默而立，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常树只好回过头继续使用技能，不停地连发，直接将一整块灵晶用完。
反正是对方提供的，不用白不用，而且说不定要大量仪式样本才能观测清楚呢。
后面站着的三人一声不吭，看着他对着墙壁“出气”。
在常树停止动作的时候，三人共同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这是库克强忍笑意，低声问出的话。
“你眼光不错。”
“他的确是高级术士，熟练度简直就像空级术士在用高级仪式一样。”这是最初的检测人做出的判断。
确认完毕后，检测人直接将一个有一颗星星的紫色徽记扔给了常树，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常树有些疑惑地问库克：“他们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没感谢他们的善解人意呢。”
“可能是感觉生活的艰难吧。”库克大笑，看着他。
“确实，生活挺难的。”常树点头称是。
你没资格说这话！
库克扭头就走，留下一脸莫名的常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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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浅的登记和录入基本信息后，三人也算是在术士联合会挂了名，领到了一副服饰。
正是当初常树遭遇的几名术士所穿的那种衣服。
几人交流了下，卜儿和小优打算留在烈光郡生活，并且时不时前来联合会交流学习。
这里会定期举办讨论和交流，各种级别都有，可以说是极为开明。
大家披着黑袍，不用顾忌身份和地位，只讨论仪式。
常树将取出的五百金币递给了她们，作为初期的资金。
他则打算趁着天还没黑，出一趟城。
因为在烈光郡不远的地方，他感受到了一扇起源实验室连接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