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月蛊再现

“啾!

白鹤长啸一声,煽动着云彩一般的白色翅膀,翻飞几次后没入云端之中。

在其背上,还盘坐着一群人。

他们正是卫煌带领的北冥卫们。

他们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走出蛮荒之地。

要知道这可是兽王啊。

临行前,看着威如海身边那群人羡慕地目光,他们别提有多舒坦了,可惜没后悔药吃。

除了这二十名北冥卫,还多了一个面容俊朗的中年男子,陈宗若。

不过他更喜欢别人叫他陈若。

他和卫煌也是老熟人了,因为雷家的关系,双方也都见过面,只是陈若并不知道卫煌的真正身份罢了。

“此去西蛮之地,还请卫统领多多关照。”陈若趋炎道。

“哪里,您是陈氏宗亲,照顾您是应该的。

对方既然这么客气,卫煌自然要笑脸相迎。

双方之间气氛很和谐,寒暄之时,白齿鹤已经越过一州之地了。

这就是兽王的力量,拥有速度的白鹤赶起路来,更加迅捷。

卫煌此行除了打探西蛮的情报之外,还有两个任务。

一个是找回陈北鱼,将带他去圣兵峰中接受传承。

还有就是寻找天赋异禀的武者,将他们同样带去圣兵峰中。

这是他作为薪火传道者的职责和任务。

“就是不知道,那头玄水蛟化龙成功没有,莫名有些期待啊。

一瞬千万里,双行过山川。

全力飞翔的白齿鹤,朝着西边大日下山的地方飞行。

看上去别有一番景致。

西蛮大境,隐雾山中。

一望无际的雾海,深不可测。

连灵觉,有时候都会陷入短暂失神当中。

一头头神秘莫测的妖兽,潜藏于其中,齿露寒光,爪过留痕,不动声色的展开杀戮。

鬼哭狼嚎的风啸声,并没有一举把吹散雾气,反而让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阴森恐怖了。

最近隐雾山中各处变得人心惶惶起来,许多人莫名肠穿肚烂而死。

有人说是邪魔外道在修炼魔功,还有人说是一群蛊师余孽在作祟。

此事已经惊动了,隐雾山中的三大家族。

他们纷纷派出族内强者,四处寻查暗访,希望能够抓到凶手。

不然再这么搞下去,西蛮大境的修行者们都不敢来这里了。

到时候这座坊市,只能被荒废掉了。

一条羊肠小道上。

陈战和陈北鱼祖孙两个,骑着两头黑驴,晃晃悠悠行走在这条荒僻的路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都没有看到一个身影。

只有路边一些奇怪的树木,张牙舞爪竖立在山坡上,恫吓路人。

他们两个告别了,热情好客的祭祀堂元老们,马不停蹄就赶来隐雾山这边。

这个月的十五月圆日就要到了,再不抓紧赶过来的话,就要错过这次交易会了。

陈战一个人在蛮荒之地,孤芳自赏独自修炼,和他同辈的那些老家伙都化作了枯骨。

眼前的黑市,正是他寻找突破之法的关键,他不能不来。

至于陈北鱼完全是顺便的。

炎翅天蜈还在蜕变之中,他现在的真实战力只有真武境后期,留在百越国太不安全了,一不小心可能被老怪物们盯上。

“太爷爷,你和苗族长谈了些什么,为什么她看我的表情怪怪的?”陈北鱼忍不住发问道。

“没什么,一件小事而已。”陈战强忍着笑意,没有说出真相。

苗人凤找他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看上了陈北鱼,想让他做苗族女婿。

他可是打听过的,苗族人由女子当家,如果陈北鱼入赘了,那他陈家的香火怎么办,他果断了拒绝了对方。

陈北鱼看着陈战口不对心的样子,他猜测一定有阴谋在等着他,只是他被蒙在鼓里罢了。

两头枯瘦如柴的黑驴,打着鼻腔冒着白烟,行走着。

突然,一股黑气,从他们前方吹来,鬼气森森冰冷刺骨。

两头黑驴吓得连忙左右摇晃,想要转身离开这里。

可驴背上的陈战却毫不在意。

他深呼一口气,猛然吹出一条风龙,狂啸而出。

“嗷!

周围霎时间飞沙走石,树木摇晃不停,雾气飘散,连同那股黑气也都被吹散,露出一个身姿婀娜的人影来。

她踏着莲步,慢悠悠向两人走来。

“陈老前辈有礼,奴家月蛊,我家鬼母有请,还望不要推辞。

月蛊语色轻音,软甜甘糯,破开云雾后露出了真容。

她身穿一件乌纱连衣裙,双肩齐露,看上去诱惑至极。

下腰之处,裙袍开叉,露出一双白如玉脂的洁白大腿,同样妩媚。

胸前还绣着一朵月桑兰花,娇嫩绽放,楚楚动人。

“你这小女娃太过分了,诱惑我老头子就算了,我的玄孙年纪还小,身体可经不起折腾。

陈战话音刚落,大手一挥,周围山坡上,充满绿意的诸叶藤花,被他信守捏来。

编织成一件五颜六色的大氅,一缕清风地披在月蛊身上,遮住了半壁无暇的曼妙身姿。

“原来她就是月蛊,宗师地榜强者。”

陈北鱼看见月蛊的真身后,惊讶不已,却没注意到自己的鼻子在冒血。

他擦了擦,还以为是天气太冷流出的鼻涕。

“小家伙火气真大,姐姐我还没下功夫呢。

月蛊不在意,看着陈北鱼这副囧迫的样子,捂嘴轻笑,那笑容如百花齐放,日月尽都失色。

“没出息的东西,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吗,还不收起你那熊样。”陈战勃然大怒,不客气地训斥道。

再这么下去,他的玄孙恐怕会失血过多而死。

“小女娃,回去告诉你家鬼母,我们明天在坊市中的灵源客栈见面,现在不太方便。

陈战虽说现在没答应前去,但也做出了约定。

不至于让月蛊太过为难。

“奴家知道了,鬼母一定准时赴约,陈老前辈再见,小家伙后会有期。

月蛊含媚一笑,整个身躯顷刻间崩溃,化作一只只蛊虫,向地下爬去。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蛊分身?

陈北鱼好奇,想走过去瞧一瞧,却被陈战及时呵斥住了。

“小鱼儿,别过去!一般的蛊虫,都会在原地留下一些毒液,作为暗害手段,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中招。”陈战语气严肃地说道。

陈北鱼吓出一声冷汗,还好陈战在这里,不然着了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太爷爷,她说的鬼母会是谁呢?为何会知道我们。”

陈北鱼对这一切大为不解。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鬼母应该就是那位大祭祀。我听祭祀堂的祁老说过,大祭祀深不可测,隐藏很深,她表面上是虫脉修行者,其实暗地里也修习了蛊虫之法,以龙眼鬼母的尊号行走于武道界。

“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这么说对方来者不善?

陈北鱼很是纳闷,双方并无交集,而且说来还有很深的仇恨。

“那倒未必,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想她应该从我身上发现什么了,才主动相邀的。

“那会不会有危险,如果出卖我们的话。”陈北鱼担心道。

“你这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怕她有阴谋诡计,就怕她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