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人间不值得二

赵医生讲起了他的故事:“我的童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从小的我就因为家庭情况不好,父母就把我遗弃在孤儿院的门口,院长好心的收留了我,而且院长对我们每一个人都非常的好,所以我童年并没有因为被父母抛弃而很凄惨。

反而在院长的收养下,我觉得我的童年过的十分开心,有玩伴有关心我的人,我过的很知足,也十分开心。

而我当医生的理由是一件事情引起的,小时候我们中的一个小朋友贪玩从楼上掉下来了,把脚给摔断了还流了好多血,院长爷爷连忙把那人带去了医院,我也跟着院长爷爷去了。

院长爷爷找一个经常来我们福利院免费给我们出诊的一生,那位医生第一时间就让我们去拍片然后就去做了手术,等了一会同伴就退出来,打好了石膏在床上躺着了。

那位医生对着院长修养一段时间吃点有营养的,要不了多久来拆石膏就行了,小时候的我非常崇拜这个只要这个医生出手什么伤很快就会好的魔法。

我冲上去问哪个医生怎么才能和他一样,他告诉我好好学习,只要好好学习就能和他一样,他不知道他回答我的话,让我心中的想法发了芽。

回到了病房,院长要在这守着玩伴,我就问院长,我想要好好学习,学习的能和院长医生朋友一样,可以去帮别人去除伤痛。

院长听完我的话,看到我年纪也差不多了,就打算送我去学校学习,本来福利院的情况这几年在院长拉来的赞助和政府的扶持才刚刚好起来,院长就用多余的一点经费让我上学。

还记得我说完这些话院长爷爷和我说:“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下去,院长爷爷就一直支持你下去,但院长爷爷希望你能保持初心,当一个好医生。”

听到好医生这个词我就问院长爷爷为什么医生还有好坏之分呢,他们救人性命不都是好人吗。

院长回答我说:“他们不是变坏了,有的医生还保持着最初那份救死扶伤的初心,而有些人在利益或者权力的侵蚀下早已失去了本心,只在意那份利益或者权力,所以院长爷爷只希望你能一直做个善良的人。”

“嗯,我答应院长爷爷一直做一个善良的人。”

院长爷爷很满意的笑了,他看着我纯真的眼神,他内心希望我不会变。

第二年我上学了,当开学第一天老师们问我们,长大了要当什么,他们一个个企业家,航天员,解放军,我说医生。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目标但越长大他们的目标就会因为身体原因,经济原因霍格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改变,而我一直为了医生这个目标而一直努力。

我没有让我的目标脱离我的方向,我努力学习,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医学院经过了五年学习成为了医院的医生。

开始了实习了,我以为可去做手术了,最次也应该可以去问诊,后面才知道我们书学的的东西有时候在医院根本用不上,我们还欠缺和病人打交道还有怎么对付突发的临床情况。

那我们只能从头来说,没事我重新学习医院的东西,就这样我开始了两年的实习生活,着两年来什么杂活都做过,从写病历,手术台上拉钩到帮老师买早餐,拿快递,接孩子都有。

后来慢慢的轮流转科室,每科时间半月或一月,打下手,写病历、照老师的吩咐开处方、望、触、扣、听等各种体格检查、也会做些简单的手术、听老师讲课。

渐渐的这两年过去了,我实习的生活也过去了,小手术我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我慢慢的积累也开始有了点名声,每当人有了一点知名度的时候,很多东西就会自己找上门。

有人给我推销药品,那种药品死贵死贵的而且疗效还不如一些便宜的老药,我就没搭理他们,可是第二天这种要就在医院出现了,而且很多医生都只开贵的而不开便宜的给患者。

那时候我去问了一些医生,人家说很多人都吃了药商的回扣,所以开药就开贵的那个,我开头觉得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太好。

后面有一次一个家属在完药的时候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在那里小声抱怨道,这么点药还要几百块真的是吃人哦。

那时候我没注意这个药的价格,从那个家属那里听到这个药居然药几百块的时候我惊呆了,钥匙用同药效的老药只要几块钱。

我就去找我们可是主任反应情况,可是主任告诉我这是医院定的价格,你要是有意见就去向上面反应,我去了。

我向上面的人说完他们让我等消息,我以为医院会重视这个情况可是慢慢的医院的有些药价高的离谱,明明几块钱的药就能搞定的事现在却要花几百块。

我每次的反映都没有一点声音,我向物价局反映可是得到却是人家价格没问题,你们医院可以不用,这是你们医院的选择。

就这样这个药的事一直处理不了,那我就只能多开药效一样的老药,让大家伙可以多省点钱,既然改变不了就在可操作空间去努力。

就这样过了几年,我慢慢也知道了医院大大小小的事情和潜规则,本以为我会这样当医生救人救一辈子,可是我连我最亲的人也救不了。

有一年我回福利院看院长爷爷,看见院长爷爷比以前瘦了,我开始还以为是院长爷爷是没注意饮食,所以瘦了,我也没太在意这件事,就是叮嘱院长爷爷吃好一点不用省,我基本上出去吃住多余的钱都会给院长。

过了大概一两个月吧,在我正常上班的时候,我接到了电话通知我院长晕倒了,说送到我们医院了,我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就去到了院长的病室,这是我才从医生的口中知道院长爷爷得了癌症,已经是晚期开始全身扩散了,让我好好对待老人剩下的日子。

这是我当医生有些年头了,我突然感觉自己这医生当的很无力,我回到了病房,院长爷爷也醒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院长会瘦了是病痛折磨的。

看着院长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握紧院长的手,生怕我这一松开他就会离开我,这时的院长还在安慰我:“别哭了傻孩子,人都会死,何况院长爷爷也活了这么久,而且院长爷爷我这么个人肯定上天堂的,你应该为爷爷高兴,爷爷我也高兴我一个小小的福利院有你们这群有出息的孩子。

答应爷爷以后还要做当年那个孩子好吗,不要被这世界影响,好了人老了就是话多,别哭了去好好工作。”院长爷爷说完也是带着眼泪的

我听院长爷爷的话,回去值班了,院长爷爷坚持了几个月就去世了,福利院被别人接手了,我还是会把工资多余的捐赠给弗鲁元。

当时我觉得小时候的梦想太搞笑,小时候我梦想着救治每一个生病的人,可以让他们不受疾病的骚扰,却发现我们真的太天真了,我连最亲的人我都救不了。

我当时觉得自己很没用,那一段时间我过的很沮丧很累,但是我坚持了下来,中间我也遇到了很多很多的事,但我都一一解决了,恶毒的话语我都扛下来了。

我觉得我什么都能抗住了,可是坏人的一百句坏话都不如好人的一句坏话伤人,从那天开始我觉我心中的大坝被冲垮了,我是不是像个懦夫。”

七正静静的听完了赵医生的故事回答了赵医生的问题:“你不是懦夫,你是个好医生,你还是那个单纯的少年。”

“是嘛,我没有变对吧,我一直遵守着和院长爷爷的约定,我还是个单纯的少年,谢谢你陌生人,谢谢你让我把这些年话都说出来了,也愿你还如出来的那个少年一样单纯。”赵医生说完着句话,魂魄开始消失了。

本来七正本来以为这是个恶鬼,看来法术用不上了,看见赵医生的魂魄正在消散,七正就地打坐开始为赵医生念起了《太上救哭经》

尔时,救苦天尊,徧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於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统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荡荡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诸魔精。空中何灼灼,名曰泥丸仙。紫云覆黄老,是名三宝君。还将上天气,以制九天魂。救苦诸妙神,善见救苦时。天上混无分,天气归一身。皆成自然人,自然有别体。本在空洞中,空洞迹非迹,徧体皆虚空。第一委气立,第二顺气生,第三成万法,第四主光明。天上三十六,地下三十六,太玄无边际,妙哉大洞经。归命太上尊,能消一切罪。

当经文念完时赵医生的魂魄分成了蓝色的小光,消失在这黑暗的天空中,这时一间病房的一个男子受伤多天醒了过来,这人是赵医生的患者,他慢慢的爬起来看着窗外看到只看见慢慢消散的蓝光。

睁开眼的七正看着消失的赵医生的魂魄说道:“你就像是遗落人间的天使,没有被这个世界善待,希望你下辈子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人,这是这个世界欠你的。”

赵医生就像是这个黑暗的世界中短暂划过的流行,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是他值得被所有人看见,至少七正听到了也看到了。

但世界没有因为一个善良的人死去而改变,世界还是那个世界。

感慨了一会七正接到了刘不住的电话,接过电话,电话那边刘不住问道:”怎么样了,解决了吗,是恶鬼吗?”

“嗯,解决了,不是恶鬼,是一个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什么天使,不是说鬼魂吗,怎么扯到天使身上了。”对话那头的刘不住有点懵

“没什么,这次谢谢你的帮助了,你来帝都的时候我请你吃饭。”

“好嘞,你要是来茅山这边,哥哥我也请你吃吃我们这里的美食,没事了话就这样,我还有点事先挂了。”

挂完电话以后七正久久的看着天空还喃喃道:“师傅,你说我会像他一样一直是个单纯的人吗。”

天上的星星在闪动仿佛是老道肯定七正的话一样,七正也像是得到了肯定一样之前的沮丧的心情一扫而空。

七正往下走,看到医生护士为了救治病人而努力的样子,带着笑容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