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么算，你喜欢了...”钮若凡计算着。
乾禾泛回答：“超过两年了。不过中途放弃了一段时间，他比我大一届么。他高三到现在大学，就单纯把他当朋友。”
钮若凡砸了咂舌，“我觉得你们有那么点可能...”她看着乾禾泛的表情，改口说：“那么点可能的吧...”
乾禾泛抿了抿嘴，“其实没什么，我就是对个子高的，学习好的，没什么抵抗力。”
钮若凡则说自己，“我喜欢声音好听，长得好看的。”
“噗，谁不喜欢长的好看的。”乾禾泛笑道。
乾禾泛说是这么说，只是没想到回到家后，和那个男生聊天，聊着聊着，就不对劲了。
因为乾禾泛之前旁敲侧击地说过自己想谈恋爱，甚至问男生要过他身边好看男生的QQ。于是今天她脑子傻了，又问了遍。
乾禾泛：顾演，你说好给我的呢？
顾演：等等。
顾演：253******
顾演：154 ******
顾演：206 ******
顾演一口气发了五个，还特地交代说：这是我大学的，别说是我给的。
这把乾禾泛气坏了。这人是榆木脑袋吗？
乾禾泛赌气地回了句：不了。
顾演：靠，我挑了这么久。
乾禾泛：我有喜欢的人了。
顾演：我给你挑了好久。算了，睡觉去了。
乾禾泛：找自己喜欢的不好吗？
顾演：挺好的呀。
乾禾泛突然来了劲：好什么好，又不是相对的。
顾演：谁呀，谁不喜欢你。
乾禾泛：对呀，简直太过分了。
顾演附和：就是就是。
乾禾泛：那你帮我骂他吧。
顾演：好的，交给我。
于是，乾禾泛发了顾演的个性名片给顾演，并说：骂吧。
这...这...
乾禾泛原地看着手表，看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顾演：我******
顾演：此处消音。
第二天，乾禾泛把这事说给了周围一圈人。
“你是直球吗？”沈青冥拍着她的肩膀说。
“什么是直球？”乾禾泛问。
张冷冷解释说：“大概就是很直白，喜欢人，就直接...”
哼，说的可不就是她吗？
“你是直女吗？”沈青冥看着乾禾泛，问她。
“这很顺理成章的对话啊。”乾禾泛辩解道。
“你倒是出其不意。”钮若凡上完厕所，加入聊天。
“别人被你弄的措手不及。”张冷冷说。
“你后来回他什么了嘛？”钮若凡问。
乾禾泛摇头，“我哪还敢和他聊天，怂的直接退QQ，睡觉了。”
晚上，班级里很是闷热，即使窗开到最大也没有用。
“要下大雨了。”乾禾泛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大口吸吐气。
最后一靠门的男生，开了电风扇最大码，电风扇立刻呼呼作响。像是直升飞机螺旋转的声音。
乾禾泛笑着说：“我们是在做私人的直升飞机吗？”
钮若凡无情地打断了她的幻想，“不，那只是个电风扇。”
数学发了三张关于三角函数专题的练习，一节课上的，累倒了一半。
钮若凡强硬撑着，几次要趴在桌子上，都又直起了身。
张冷冷不过闭眼了片刻，就进入了梦境，手里拿着的汁液笔，很快就把笔记晕染了一个大墨团。
乾禾泛眼镜不受控制地睁了又闭，闭了又睁。
这是一节强撑的数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