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层地狱啊!这太疯狂了!”巴隆看着纸条低声吼道,“不能拿到了一点成绩就狂得没边,他还想要风息堡?”
“不,就算是,肯定也不是现在。”古利安抽起巴隆手中的纸条扔到了火炉里,“我们俩家的友谊甚至可以从六千年前安达尔人入侵时开始算,我们的祖先一起团结在“风暴王”杜兰登家族麾下。只要他干得不错,臣服与他,为他挥剑,就没什么问题。看来我还要写封状告南境的信到铁王座和蓝礼.拜拉席恩那。”
铁王座?拜拉席恩?古利安讨厌这个姓,曾经的他感觉或许多个暴风地的国王大概会不一样,所以动员了很多风怒角人,但在他拔剑帮劳勃赢得铁王座之后看看他得到了什么,十几亩农田?他跟随着劳勃从风息堡打到三叉河,再从三叉河打到君临。在君临弯腰屈膝了不知道多少次,高呼国王万岁不知道多少声,就为了那十几亩农田?把风怒角的封臣当成厕纸,有用时保存得干干净净,没用时揉成一团扔出去么。
至于风怒角不受拜拉席恩喜欢的原因古利安也是知道的,风怒角贵族很团结外人很难插入,他们自成一系游离于君临朝廷和风息堡之外听调不听宣、出工不出力那是常态。
在坦格利安登陆之前,风暴王是古代风暴地国王保有的称号。歌谣相传,第一位风暴王杜伦建造了风息堡,杜伦的后代成为了统治风暴地的王族—杜兰登家族。风暴王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王国,一度曾将领土向北扩张,巅峰时期甚至将河间地收归囊中。
之后伊耿.坦格利安一世、奥里思.拜拉席恩(拜拉席恩的祖先)当上暴风地守护时,风怒角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当时也有很多人看不起这个姓拜拉席恩的私生子,认为杜兰登才能统领他们。他们或许被龙打服,但一个私生子?抱歉,他们的忠诚没那么廉价。
所以至此以后风怒角开始和拜拉席恩离心离德,从1AC-200AC风怒角不少人尝试屠龙,最著名的也就是拜伦.史文。而政治上只有和雷加.坦格利安从小一起长大的琼恩.克林顿当上了几天短命的国王之手后就被流放到狭海对岸,在此之前风怒角还真没有那个人当上哪怕是金袍子,就算现在也一样,风暴地参与政治度基本为零。
所以就算琼恩.克林顿拿着剑站到劳勃面前,劳勃还是会把鹫巢堡还给克林顿。就像石盔城姓史文,鹫巢堡必须姓克林顿一样。如果劳勃做得只是让人寒心,那么史坦尼斯做的就是让人怨恨了。雨林是大家共享的,这是很多风怒角贵族的潜规则,很多小贵族、平民就靠着雨林而活,史坦尼斯随意封一个走私犯“洋葱骑士”的领地就在雨林,这就动了大家的奶酪,就不要怪给这位“骑士”来一下狠的,所幸这位“骑士”整天跟在史坦尼斯屁股后面,没办法让他落水溺亡或者摔断腿之类的。
“这小子好高明,西进确实很不错。”古利安坐回到椅子上感慨到,“当初狮鹫在三叉河杀死雄鹿就好了,至少坦格利安不会轻易触碰我们的利益。”
“父亲,正如你不知道辉煌的坦格利安一夜之间突然灭亡,也不会知道劳勃会这么对待我们。您当时那样做是对的。至少,在我看来没什么错。”巴隆坐在古利安对面倒了一杯酒说,“说实话,我对铁椅子上的胖子还是很有好感的,至于史坦尼斯不是还憋在君临?至于洋葱骑士的领土也就那么大对我们可没什么影响。罗兰为什么会对雄鹿那么大的杀心?”
“有些口子不能开,开了只会越漏越多。或许我们两家不在乎,但有些家伙刚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可是气的跺脚呢,看来克林顿小子野心大得不止一点”古利安告诉巴隆,“现在没有龙我们也可以适当的发出自己的声音,不得不说罗兰选了一个好时候。当初暴风地有多少人帮劳勃现在就有多少人恨他,很多人都期待他摔一个大跟头。”
“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闹得那么大?我的意思是有必要一件小事闹到铁王座那?”
“小事?我丢的可是十三船的货物!”古利安有些心灰意冷看着巴隆,他要是有着克林顿小子的一半就好了,“听着,狮鹫想不想杀雄鹿我不知道,但是秘密被第二人知道后就不再是秘密,罗兰是在试探我呢。一个拜拉席恩坐在铁椅子上,一个拜拉席恩坐在风息堡上,你猜他想让谁死?”
古利安不理巴隆继续说,“信上还说会帮我摆平边境的苦恼,罗兰正在邀请风暴地的各个领主向提利尔开战,让我带兵去鹫巢堡集结,瞧,问题来了,哪怕我对拜拉席恩有一点的忠心就不会去哪劳什子鹫巢堡。”
古利安拿起酒杯猛灌了自己一口继续埋怨,“帮我?那是帮他自己!劳勃也怪不到罗兰越权,他信上明确说了是邀请,大家都是自愿。等我的信传到君临,你认为琼恩.艾林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起来?罗兰只用骑马逛着一圈,就会有人投入他的麾下。有时候赚取威望就是这么简单,而这些威望在风暴地比太阳还要刺眼。他可以帮大家出头摆平一切,可以带着大家一起赚钱,这些个贵族肯定爱惨他了。”
巴隆假笑了说,“我们真的要跟克林顿一起疯?”
“我们不去,罗兰会认为我们还想在雄鹿旗下讨奶喝,你猜他会怎么对付我?”古利安咒骂到,“吗的,你见到他就应该朝他脸上挥上几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