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抢新娘

尹生慕道:“既然‘新娘’也是敌人,倒不如装作抢亲,混淆视线。”

韩星越点点头,把手搭在他肩上:“慕慕说的有理,抢亲就交给你了。”

尹生慕闻言脸色一变,推拒道:“越哥,我不行,我还未成年。”

韩星越道:“男生不能说不行,你马上就成年了,也该有些担当和气概。”说着,用眼色示意陶涛还在呢,他怎么能去抢亲呢?

两人正纠结间,任远忧站出来:“怕什么?你们要是都不想去抢亲,就我上!’”

尹生慕瞪大眼:“你一个女生怎么抢亲?”

任远忧眼睛盯着那个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拿起一根筷子把头发挽起来:“这有什么?”

陶涛不放心道:“我和你一起去,M国组织的人一定身手不错,你不一定招架得住她。”

任远忧在手腕处绑了一条红绳,而后又把袖口绑起来:“涛姐不用,我知道我肯定打不过她,你们放心,我只是把她骗走罢了,不过你们帮忙找个绳子还是可以的。”

韩星越点点头:“的确,‘新娘’的一举一动肯定都格外受关注,如果强行抢走她反而容易导致局面失控,而且我们也可以趁着忧哥上去带新娘走时观察是否有可疑的人,找出其他同党来。忧哥,一定要小心。”

任远忧点点头:“放心。”

趁着分发试情菌水的时候,任远忧一步步走上礼堂,因为新郎被其他宾客拉走说话了,只剩“新娘”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那里站着,站得笔直,且面对着山銘石的方向。

“新娘”正在等着时机,虽然想掀开盖头看一看眼前的场景,但是一双鞋却先出现在她眼前。

而后只见一只手腕处袖子绑起来、十分干练的手抓住她,她被吓得一惊,忍住甩开的想法:“怎么了?”

来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声音带着笑意:“新娘子,马上就要喝试情菌水了,大娘喊我带你先去把唇上的脂粉擦去。”

“新娘”闻言眉头一皱,不仅是因为这个流程在意料之外,更是因为一旦掀开盖头,她就暴露了:“可是,这盖头不是得新婚之夜才掀开吗?而且,大娘让我一直站这里别走动呀。”

任远忧眨眨眼,原来是担心身份败露啊,笑道:“咳,大娘那个记性你又不是不清楚,更何况只是擦去唇上的胭脂,也不需要把盖头掀开的。”

“新娘”闻言稍稍放心些,由于人生地不熟,也不好拒绝,只得点点头:“那好吧。”

任远忧心中一喜,就要拉着“新娘”走,好巧不巧,新郎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哎,你们要去哪?”

“新娘”闻言赶紧求救:“相公,姑娘说要带我去擦掉口红。”

新郎闻言十分奇怪:“新婚之妆不是不能提前卸吗?马上就要喝试情菌水了,还是不要去了。”

任远忧只得硬着头皮坚持:“新郎官你哪里知道女儿家这些礼节,口红不擦掉一会儿怎么喝试情菌水?”

新郎闻言还是觉得奇怪,看向任远忧,更是越发觉得这个小姑娘眼生,指着她就要发问。

任远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只要他问出来势必会引得“新娘”的猜疑,到时她如果再添油加醋补充几句,只怕他们就都暴露了。

“她说得没错,就算你喜欢新娘子,也不至于一眼也舍不得吧?”

阿彩从任远忧她们身后走过来,笑着替她解围。

新郎一看是阿彩才放下疑虑:“那好吧,如果确实是这样,你们快去快回,就要喝试情菌水了。”

阿彩道:“放心吧,马上就把新娘子给你还回来。”

如此,新郎才把“新娘”的手交到任远忧手上:“去吧。”

新娘点点头,跟着任远忧她们走。

她们那边稍一动作,尹生慕便盯着前排老头的一举一动,果然见他差点上去询问,不过只是转了一圈又走回去了,顺着他的视线瞧去,发现在人群中间还有一个个子颇高的年轻人,只是他一直坐着不明显。

现在,已经知道三个人了。

“新娘”跟着过了拐角,感觉人声渐远,却未觉她们脚步放慢:“咱们要去哪儿擦掉胭脂呀?”

任远忧脚下一停:“到了,总得找个人少的地方吧!”

“你什么意思……”

陶涛从她后颈劈了一掌,“新娘”随即晕倒在地。

阿彩有些紧张地蹲下身去掀盖头,只要盖头掀起,就可以知道任远忧她们说得是不是真的了。

就在阿彩的手快要碰到那鲜红的盖头时,“新娘”突然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如鹰爪一般扣在阿彩的喉咙上,阿彩连连咳嗽,甚至连话也说不出。

任远忧和陶涛都是一惊:“赶紧放开她!”

“新娘”的手扣得更紧,另一只手摘下盖头,露出清秀机灵的面庞,一双眼睛警惕又轻蔑地看着她们:“既然已经暴露了,总得抓些什么在手里。”

阿彩好不容易顺好气:“你居然真的不是阿萍,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放心,我只谋财不害命,她只不过被我们绑了藏起来而已。”

陶涛道:“你是C国人吗?为什么加入M国偷渡组织?”

女人转了转刚才被劈痛的脖子:“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任远忧看见韩星越从后面绕过来,便想着要吸引女成员的注意力,问道:“你怎么称呼?”

女人闻言噗嗤一笑:“怎么,还想交朋友吗?”

任远忧看韩星越离她越来越近了,大声道:“不是,只不过你们五个人,又劫了人质在手,之后肯定是要对峙一番的,我总不能喊你‘喂’或者那女的吧?更何况,你就算忘了自己的国家,难道连名字也没有?”

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狠意,看来任远忧戳到了她的痛处,笑道:“我的名字可不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啊!”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记手刀劈在同一侧肩颈处,这次她是真的晕过去了。

任远忧笑道:“呵,我还不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