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张红喜帖,再入桃源山

“你!”李秋玉气愤的用手指着花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分明是含沙射影在骂自己是苍蝇,不过她很快又换了一张无所谓的脸带着讥讽的笑容反咬道:“我刚看见有人跟自己过不去打了自己一耳光,本想过来关心一下,没想到某人狗牙吕洞宾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李秋玉你会是好人。”花生大叫一声猛的站起来与她四目相对,咬牙切齿道:“有人求你来装好人了吗?”

“好你个花生,你。”李秋玉再次指着他,想进行反驳,可是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突然间词穷只剩下嘴角在那儿抽搐着。

“你们吵什么。”梁容修收剑后吼道。

梁容修的话像水一样浇熄了两人眼里的怒火,这时李秋玉被吓的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来少爷这边是有事的,她连忙走上前欲要说什么,可见梁容修眼神冷冷的,一时令她不知如何开口。

梁容修不耐的望了她一眼后,继而冷冷的说道:“你不去夫人旁边阿谀奉承,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听了少爷的话,李秋玉倒也没放在心上,她有自知之明,做下人的即使再怎么深得老爷夫人喜欢,可眼前这位也是她的主啊!而且还是一个对她意见极深的主子。

见主子先开口,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深怕惹得他不高兴:“老爷要少爷去一趟无尘庵看望无尘师父。”

“噢?父亲不是一向不喜我去师父那儿,怎么,这会儿又想打什么主意。”梁容修一下子来了兴致,于是悠闲的来到庭院的石桌旁,把剑放在桌上后顺手端起丫鬟早已泡好的碧螺春,然后坐了下来等着她的下文。

“少爷可能误会了。”李秋玉忙走到石桌前,从袖里拿出一张红红的喜帖告诉他:“这是老爷交代您的事,让您务必把这喜帖交给忘尘师父”。

“喜帖?”梁容修满是疑惑的接过那张红红的帖子,边打开边听李秋玉的陈述。

“老爷已和怡亲王商量好,少爷和郡主的婚事订在了三月底。”李秋玉把老爷交代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了他听。

梁容修依旧面无表情,淡淡的道了句:“知道了。”

李秋玉本想补充点什么,可猜想少爷肯定不会理会,只好乖乖的走了。

“少爷,恭喜您马上要大婚了。”等李秋玉走后,花生便迫不及待的在梁宋修旁边坐下,她说的话,他可是一字没漏的听进了耳朵里。

梁容修放下请帖后,万般思绪,这还不知是不是一件值得恭喜的事。他倒也没多做深思,有些事反抗也无用,有时候他很认命,没有回应花生的祝福,只是继续品尝着淡淡的茶香。

本想再说点什么吉利的话,见少爷脸色不好,亦没有什么喜悦之色,花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放下茶杯后,梁容修忽然想到了什么,对花生说道:“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去无尘庵,还有就是阿倾不是想去桃源山找亲人吗?正好把他带上。”交代完他便站起来继续练剑去了。

“张嫂,阿倾呢?”花生来到厨房,四处张望搜索着柳倾鸢的身影。

“他呀!到后花园给花浇水水去了。”张嫂放下手中的活走过来,一改平时的刁钻模样,好心情的对柳倾鸢进行了一番赞赏:“阿倾这孩子不仅人长得俊,而且说话也很动听,真叫人喜欢的紧。”

“真的假的。”花生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她,这话咋就不像她嘴里说出来的。

“当然是真的。”刘金搬着一捆柴一瘸一拐的走进来附和道:“这孩子也挺善良的,今早我的脚不小心给扭伤了,幸亏阿倾帮忙,才及时把这些柴劈完,虽然劈的不是很好,花生你交代的事恐怕我们无法完成了。”

走在去找阿倾的路上,花生想着他们对阿倾的评价挠了挠后脑勺,暗想这阿倾挺厉害的,才一天多的时间居然能摆平这些平时挺蛮横的人,并让他们对他赞赏有佳,看来他想柳倾鸢知难而退的计划是有点难度了。

“快点快点。”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让花生走出了自己的思绪,他准备回头看是怎么回事,还未转过身就被后面的人撞的转了个圈被挤到了墙边,茫然中只见几个丫鬟从自己身边跑过,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她们看起来似乎很急的样子像是要去看什么稀奇物.

忍不住好奇,他决定跟过去一探究竟。一路尾随来到后花园他躲进了花丛中,透过缝隙只见一群人围在凉亭中,这时一个有明显加粗之嫌的声音响起,惹得周围笑声阵阵,接着声音的主人从众人中走了出来。

花生见惹得丫鬟们心花怒放的正是他要找的阿倾,一下子就没了兴致。不过阿倾刚走出来时风神俊朗的样子确实堪比少爷的容貌,叫他都有点心动,想到少爷交代的事,他从花丛中走了出来,冲凉亭喊道:“阿倾,少爷叫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无尘庵。”

“无尘庵?”听见花生叫她,柳倾鸢转身上前一步,用询问的眼神望着花生以示她不明白,“庵”字在她的理解中那不是尼姑住的地方吗?梁容修要自己和他去无尘庵是为了哪般,游山玩水不可能,保护他更不可能了,莫非是想送她去当尼姑,她兀自揣摩着,然后试探性的问道:“能不能不去啊”。

“那你自己去跟少爷说。”花生道。

“行,我等一下去找少爷。”柳倾鸢掩掉内心的不安,转身对簇拥在身边的人说:“各位姐姐等有机会我们下次再玩。”

“不会让我当尼姑,让我当尼姑。”人散后,凉亭里剩下柳倾鸢一个人,而她剩下的是满心的忧虑。无法排解困惑之下,她采了一朵花把梁容修的想法交给老天来判断。

“那个谁过来一下。”李秋玉托着盘子经过,看见不远处有人坐在凉亭里竟偷懒不做事,还很悠闲地撕扯着花瓣。

听到后面尖刻的声音,柳倾鸢不耐烦的转过身差点没吼出来:“谁啊!”一个二十有几的女人正没好脸色的怒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