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青杨镇初见,若只如初见

“你明知我…..”他到底是没有下重手,可孟雪离刚一直平静的脸上却是生了怒气,只因他的打断。

“只要心蓝醒来,你要的我可以给你。”凌寒松开手坐下承诺道。

她想,这人已经疯了。

天赐宫

严霜回到天赐宫自己的居处,前脚刚踏进门槛,冷艳便跟了进来:“你今天去见寒哥哥了,我爹又派了什么任务给他。”

“既是任务,便不能说,大小姐不会不知天赐宫的规矩吧!”严霜绕过冷艳,来到塌前,然后双手做枕的躺着,翘着二郎腿,好不潇洒舒服。

“哼,你倒是舒服,我爹却是整日的给寒哥哥派任务。”冷艳不满的嘟着嘴,就着塌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我这不是想多陪陪艳儿你吗?”严霜逗她道。

“我呸!”冷艳知他平日里没个正经惯了,现下因担心凌寒,见他还有心情玩笑,顿时有点恼怒。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我今天见寒,他眼里的冷漠越来越深,身上的戾气也是越来越重。”严霜坐了起来,脸上有抹沉重。

“难道是惑心。”看他不加掩饰的担忧之色,冷艳知事情的严重性,急的站了起来。

“惑心是次,最主要是他心中有结。”严霜带着叹息强调完,继而认真严肃道:“艳儿,再这么下去,寒会入魔的,我们得赶快找到解除惑心之法。”

“不行,我得去找我爹要解药。”说完,冷艳就要离去。

严霜抓住她的手臂,摇头道:“宫主也没有解药,何况要解惑心,必须得先打开寒的心结,他对柳心蓝执念太深。”

“提她我就来气,如果不是她,寒哥哥也不会服什么惑心。”冷艳气的剁了下脚。

放开她的手臂,严霜双手环胸,继续躺下,不复刚才的严肃,反而语带调侃:“你错了,若他不愿,谁能逼他,要怪就怪他太痴情,除了柳心蓝,其她女人在他眼里都是浮云。”

听了严霜的话,想到平日里凌寒对她冷漠的态度,冷艳不禁伤心道:“真不知道这寒哥哥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青杨镇

“臭叫花子,居然敢挡爷的道,活得不耐烦了。”

正专心做记录的柳倾鸢,听到外面街上传来打骂声,本无心理会,但又听见两位进出的搬运工好像在讨论这事。

从他们口中得知事情的大概经过,顿觉那个什么吴家少爷太过分,也许是正义心里作祟,她放下笔忍不住跑了出去。

此时那名乞丐已是趟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周围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而姓吴的好像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还在用脚踩着他的手,然后接过下人不知从哪里弄过来的一盘骨头,倒在他面前,说道:“不是饿了吗,本少爷赏你的。”

“姓吴的你给我住手,欺负弱者,你还是不是男人。”柳倾鸢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冲了出来,也许是姓吴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人胆敢替这乞丐出头,所以他被柳倾鸢推的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

“小子,你谁啊,你又可知道我是谁,敢管本少爷的闲事,你活得不耐烦了,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回去喂狗。”吴旺福站稳住后,开始真正的愤怒起来,本就长得一张跋扈的脸现在看上去更加可怖,刚他对地上的乞丐更多的是玩弄的心情,而柳倾鸢这下是真的惹到他了。

“慢着。”正蹲着询问乞丐伤势的柳倾鸢对开抓她的人扬手示意,气势和范摆的十足,还真起到了一些震慑作用。

她站起来,直接走到姓吴的面前,边整理袖口,边慢悠悠道:“我是谁,说出来只怕吓坏吴少爷可就不好了。”

吴旺福没错过她手腕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链子和她袖口上刺的梁字,这镇上姓梁的虽不知有多少,但京城首富梁家在这青杨镇上可是响当当的,这又是在梁家的商铺门口,眼前这小子对他又是一副傲然无惧的模样。

“少爷。”

就在吴旺福琢磨不定时,一道声音传来。

柳倾鸢一头雾水,寻声望去,竟是花生,只见他小跑到两人面前,带着点斥责又不无恭敬道:“少爷,您又管闲事了。”

吴旺福走后,柳倾鸢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幸得梁容修出现让花生助她一臂之力,不然她还真怕自己应付不来。

送走梁容修后,柳倾鸢平日干完活休息的阁楼里,躺在她床上的乞丐醒了过来,本来米铺掌柜是不同意外人进来的,她又不想麻烦梁容修,再说她是悄悄收留乞丐的,所以最后只能答应那个黑心掌柜,把自己未来半年干活的工钱都给他。

后来想,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不对,明明都快自顾不暇了,还同情别人,也许是同病相怜吧!

“乞丐,你醒了,过来吃饭吧!”柳倾鸢听到床上的响动声,边热情唤道,边忙着把食盒里面的饭一一菜放到桌上。

良久,见后面再没有动静,柳倾鸢转过身,只见乞丐坐在那里紧紧的望着她,仿佛没有听见她刚才说什么,而眼里分明有着说不清的矛盾。

柳倾鸢只当他可能心有防备,无奈再次打破这没来由的沉:“对了,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意识到自己失态,乞丐急忙收回视线,没有回答,而是捂着胸口来到桌前,虽是三菜一汤,却是粗糙简单的很。

“乞丐,你有福了,今天厨房加菜。”柳倾鸢故意开心的说道,想让他也不要显得那么拒人之外。

“姑娘唤我阿奴就好。”说完便接过柳倾鸢正好递过来的满满的仅有的一碗饭。

姑娘?柳倾鸢楞了下,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装扮,并没有哪里不对,但又随即释然,玩笑道:“又被识破了,不过阿奴你也太不给面子,这么快就拆穿了我。”

不知为什么她的话让人感到一阵好笑,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这顿饭吃的还算舒服,只是阿奴半夜被柳倾鸢肚子传来的声音扰醒,才惊觉那会儿她好像就吃了一个馒头。

想到这,并没有为之所动,睡在地上的他冷漠的翻了个身,此时窗外月光正盛,晃的人越发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