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来到学校。
几个好哥们一脸惊讶：“稀客呀，大少爷今天居然来的这么早？”
周泽西这小子，因为有钱，能混，在差生堆里很吃得开。又因为有钱，长得又高又帅，许多女生都很关注他。
宋灿不认识周泽西这几个好哥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
面无表情走到苏娴座位旁，敲了敲苏娴同桌女生的桌面。
那女生一看高富帅来找自己，立刻害羞起来：“什……什么事？”
“换个位子，我坐你这。”
宋灿尽量友好，系统说了，这是和谐社会。
“噢好。”女生迅速收拾课本。
在同学们惊奇的目光中，兴高采烈双面绯红小跑到第一排坐下，引发一阵窃窃私语。
宋灿：“……”
原来周泽西的座位在第一排，凭借除学习成绩外的其他实力，就算是差生也稳坐第一排……
第一排当然是听课的好位置，突然跟女生调换座位，难道富二代和女生有恋爱故事？
各种小道猜测在同学间传递。
宋灿朝苏娴龇出一口白牙，笑了笑。
苏娴瞥了一眼，没好气的转过头去，继续看书。
上课了。
同学们都很认真听讲，苏娴更是聚精会神。
宋灿却抱胸靠着，神情愤懑。
怨灵周泽西盘腿坐在课桌上，笑嘻嘻盯着女孩看，把宋灿的视线遮挡无遗。
臭小子，太不像话。
一报还一报，你挡我视线，我泡你老婆。
公平。
宋灿拿出一张纸，写下三个字，递给女孩。
女孩打开，上面写着“对不起”。
女孩迅速写了几个字，把纸条还给宋灿。
上面写着“不需要”。
两人就这么开始了递纸条游戏。
宋灿：“那你打我巴掌？”
苏娴：“我要听课了。”
宋灿：“你已经打了我两个巴掌了。”
苏娴：“……”
宋灿：“两次都是我救你，然后被你打巴掌。”
苏娴：“对不起。”
宋灿：“对不起不如我爱你。”
苏娴：“什么？”
宋灿：“跟我处对象。”
苏娴：“有病。”
宋灿：“不答应我就喊了。”
苏娴没理，继续听课。
宋灿果然大喊起来：“我……”
苏娴吓到，按住宋灿的手，眼神示意别胡闹。
老师板着脸：“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要上厕所。”宋灿说。
冲女孩眨了眨眼，笑容既灿烂，又不怀好意。
-
宋灿这边玩着传纸条的游戏。
却不知已被一个同学看在眼里。
野弟弟吴辰在哥哥的班级里收买了眼线，密切监视哥哥的一举一动，随时汇报。
吴辰在同一所学校，宋灿读高三，他读高一。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有新消息，来自眼线甲：“周泽西突然跟我们班苏娴来往密切，坐在一起上课，互传纸条，眼里放电。”
苏娴？
没听说过这个人。
是哪家白富美？
吴辰突然很感兴趣，给眼线甲回了个信息：“把苏娴的信息查清楚发给我。”
不一会儿，吴辰收到回信，一大段文字，他在上面看到“农村”“穷人”“酗酒”“家暴”“酒吧”等字眼。
嘴角逐渐上扬。
最后忍不住在课堂上大笑起来。
-
中午，食堂。
宋灿跟着苏娴来吃饭，再一次遭到女孩嫌弃，可也架不住宋灿脸皮厚，死乞白赖跟着蹭饭，女孩打什么菜，他就打什么菜。
“来，喜欢吃什么，在我这里夹。”宋灿笑着说。
身边的气场突然变化，周围吃饭的同学目光都被吸去。
富二代吴辰，牵着他的白富美女友张馨怡，走了进来。
吴辰，高富帅，成绩好，有礼貌，为人低调，人缘极好。
张馨怡，家里也是开大公司的，肤白貌美，时尚高端，整个从电影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两人向来都是不吃食堂的主，今天突然出现，硬是把食堂走出了红地毯的感觉。
吴辰带着张馨怡打了饭菜，端着找座位。
张馨怡脸色很难看：“这猪食怎么吃啊。”
又满脸嫌弃的看了看这些桌子，“好油啊，这怎么坐嘛，我的衣服新买的，上万块钱呢。”
吴辰耐心哄着：“宝贝先息怒，晚上补偿你，你要什么都给你买。”
吴辰转了一圈，他一直在找周泽西，真找到了，却还要假装巧遇。
“咦？哥，你也在这吃饭？太巧了吧。”
宋灿早就看到这货了，只是自己这边正在做感情线任务，不想理他。
张馨怡也是惊喜招呼：“泽西哥哥好。”泽西哥哥还是那么帅，就是发型的品味差了点。
“馨怡，我们跟哥一块吃吧？”吴辰问宋灿，“哥，方便一起坐吗？”
张馨怡很乐意地坐下了。
宋灿的眼神能杀人：“我说不方便——你能滚吗？”
张馨怡屁股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场面一度尬住。
苏娴出面解围：“坐吧……”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话这么冲，是亲弟弟吗？
“呵呵呵，哥哥还是这么爱跟我开玩笑。”吴辰笑着坐下。
“您是我哥哥的新女朋友吗？”吴辰故意把“新”字重读。
还没等苏娴回答，吴辰率先敬了一礼：“嫂子好！”
苏娴有些尴尬，向宋灿投去求救似的目光。
宋灿装作看不懂，心里幸灾乐祸，女孩着急的样子很好笑。看吧，我说不让他们坐，你非要做好人，这叫请狼入座。
四个人里，只有苏娴穿着校服，其他三人身上的衣服无不价值万儿八千。
张馨怡目光落在苏娴洗得发白的校服上，又歪了歪头，去看苏娴的裤子和鞋。牛仔裤旧得没有版型可言，帆布鞋边沿裂开，袜子上起着一粒粒毛球……
苏娴发现张馨怡在打量自己，她不敢去瞧对方的眼神，只觉得一切都火辣辣的，像是要将她这一身旧衣服烧个精光，让她连个藏身之处也没有。
张馨怡问道：“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吧？”女人的直觉，情侣的神态不是这样的。况且，泽西哥哥选女人的品味应该不会这么差吧。
苏娴沉默，看向宋灿。
宋灿也沉默。
女孩还没答应处对象，他不好单方面宣布吧？本来就不太理自己，万一再惹她生气，雪上加霜……
长时间的沉默，仿佛是默认了张馨怡的提问。
张馨怡得意自己猜的真准。
吴辰笑着说：“我就说嘛，我还以为妈停了哥的卡，导致哥没钱给女朋友买衣服……”
吴辰拿出他特意取的两千块钱，放到宋灿桌上。
“哥，不管是不是女朋友，这些钱给学姐买身新衣服……”
苏娴的脸实在挂不住，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不用顾及别人感受了吗？她穿着旧衣服，但她的钱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她靠自己，丢人了吗？
苏娴起身离开，她可不要继续待在这里，受人阴阳怪气的羞辱。
宋灿伸手拉住苏娴。
苏娴挣扎，眼泪打转。
宋灿的手却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