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巽上门挑衅的事情不胫而走，本来不大的事情，传啊传的，就变了味道了，
午休，这个本来安排给员工休息睡午觉的时间，正是女员工们八卦闲聊的集中时间段。
忧心忡忡的抱着文件，缩在食堂旁边的休息室里犯愁。统计数据她不是很懂，但也能看出文件上显示的数据表明，这个项目竞标的成功率低的可怕。
也是，本来竞标这回事，就有些类似于拍卖，价高者得。虽然不知道肖老大到底准备为这个计划投入多少，
但这种事情又怎么说的准呢，而且对方齐氏可是信心满满啊！
老实说她现在有点不敢把资料拿给肖老大看了...
“资金链会不会断掉啊。”
“说不准，毕竟齐氏也是有备而来，”
偶尔不经意的听见同事们茶余饭后的窃窃私语，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要是以往，她都会小心的离开，以防沾惹是非，只不过这次...
程悠不动声色的继续在角落里假装翻阅文件，
“万一资金链断了会不会出事啊。”
“什么叫会不会出事，那肯定会出大事的，”
“那我们不竞标了呗，让给齐氏还不行吗？”
“不行啊，东区那块地是上半年的大计划，搞砸了股东那边怎么交代。”
“这还是一方面，再说了齐氏这么做，不就是在y市的地盘上打肖氏的脸吗，这么一搞万一输了，肖氏龙头老大的地位也会产生动摇，股市那边肯定要跌。”
“那怎么办啊，”
“那就交给肖总想怎么办好了，我们啊还是担心下自己吧。”
“怎么了?”
“无论那种情况，估计都会裁剪一部分员工的，所以啊，要么这几天好好表现，要么赶紧找好下家。”
找下家？要离开肖氏吗？
重新换一个工作环境，有融洽的办公室关系，有周六周日两天休息，没有低气压放冷气的可怕上司...
为什么，为什么心里还稍稍有点舍不得呢？
“想什么呢？”
“啊，啊没有。”
被肖坎西一声唤醒，手忙脚乱的收拾文件掩饰尴尬和走神。小心的望着肖坎西略微有些憔悴的面容，心里更是没个底。
“肖总，你说我们能拿下那块地皮吗？”
“能。”
肖坎西正在批阅文件，听她问起，立刻就做出了回复，然后奇怪的歪头看了她一眼，“怎么啦？”
“没有，没什么，我相信一定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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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程悠第二次见到齐巽，一身合体的铁灰色西服，白色衬衫配上深蓝色的领带，蓝宝石的袖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比起上次，这回看上去正经多了，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些陌生的上位者气魄，就算依旧微微扬着下巴，也叫人下意识的觉得理所当然。
跟在肖坎西身后，紧张又略微好奇的打量着他，可能目光过于集中，齐巽也偏头看了看她，对视的一瞬间，咧嘴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搞的程悠浑身一僵。
但下一秒，一个黑压压的影子挡在身前。明明刚刚还离的老远的肖坎西，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
“肖总，又见面了。”
齐巽依旧是客气的伸手，肖坎西依旧是不客气的不搭理他，转身指挥着程悠去找周青。
从容的收回半举着的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程悠离开的背影。
“我听说啊，为了这个项目，肖总你都动了私人账户了，看来是对这么项目很上心啊。”
皱了皱眉头没搭话，不温不火的看了看齐巽，就见他轻笑一声接着道：
“不知道又追加了多少啊。”
“你会知道的。”
“是嘛，那我还真是拭目以待。”
齐巽话没说完，肖坎西已经转身离开了，盯着他离开的方向，齐巽又拿出了香烟盒，倒出一根烟来，放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转。
今天会聚集在此，是因为东区开发区的领导今天设了宴席，请了所有参与竞标的公司吃个饭，名曰吃饭，实则也是在探探底细。
来的企业不少，但带了助理的也就只有肖氏和齐氏，毕竟可以预见的最后争夺也就是这两家公司，其他的都是些小企业，也就是来划划水的。
酒宴是在y市一家高档酒楼办的，听说本是要去府庆的，结果预约失败...
来的人不算多，算上程悠和齐巽的助理也就十二个人，刚好一桌坐满。
齐巽的助理是个扎着高马尾的漂亮女人，身材十分的高挑，神情严肃，颇有种冰山美人的味道。
本来气氛也都还好，几个认识的企业家惯例的寒暄，惯例说说笑笑，表面维持的还是很不错的。
等肖坎西和齐巽一上桌，气氛一下就不对头了，倒也说不上是剑拔弩张，就是安静的可怕。
开发区的领导姓王，是个看起来十分稳重的中年男子，一看着酒桌上氛围不对，和和气气的笑着站起身来。
“各位，今天喊大家来也没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请大家小聚一下，感谢你们能来，这头一杯酒，我敬大家。”
说完端着酒杯，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白酒，倒扣过来，示意喝干净了。
王领导一发话，大家都是配合，纷纷都举着酒杯开始喝酒，只有程悠一个人喝的是果汁，就是刚刚肖坎西“指挥”她去找周青大大拿的。
似乎是家里有事，开车把两人送到酒楼后不久，周青就离开了，留程悠一个人陪肖坎西参加酒席。
“唉，程助理怎么没喝酒啊。”
“额...我不太会喝酒。”
工作以来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说实话心里还有些害怕，听说做助理的在酒会上喝个两三瓶白的都是家常便饭。
“怎么能不喝酒呢，来来来，重倒重倒。”
助理秘书喝酒是家常便饭，领导逼酒就更是家常便饭了，刚一杯酒下肚，坐在程悠斜对面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总，就红着脖颈，起身要给程悠倒酒，
“你看人家孙助理多爽快，”说着拿着酒瓶就站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抬头去看坐在自己正对面的孙助理，依旧面无表情，但很是敬业的喝了自己的酒还顺便把齐巽的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