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爱情初败给现实

王碧云确实是中暑了,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晚。但王碧云不想住院,执意要回家,说她没什么事。李众众说:“您有没有事医生说了算。”王碧云说:“我住院,你爷爷怎么办?我得看着他,不然不放心。”李定英说:“有什么不放心的?”王碧云说:“你刚都走丢了。”李定英说:“你还中暑了呢。”王碧云说:“我因为找你才中暑的。”李众众说:“我说天热我去找,您非要自己去找。”王碧云说:“最后我先找到他的。”李众众说:“但人也倒下了。”王碧云说:“要不开点药回家吧。”李众众说:“今天我们就都不回家了,住在医院里。”王碧云无奈说:“一家人都在医院。”

张学贤先出的手术室,医生说手术挺成功的,但因为病人年纪大了,所以后面能恢复成什么样不确定。张顺奕后出的手术室,医生说手术算成功,因为命捡回来了,但因为重伤的是头部,所以不确定几时能醒过来,要看这几天的恢复情况,不然还得做第二次开颅手术。

刘美惠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说:“我是为了他好,不让他吃凉的。”李众众说:“我知道。”刘美惠说:“以前就是因为我没照顾好他,他才发烧烧坏脑子,今天又是因为我,他才躺在手术台上。我前生一定是造了什么孽,唯一的妹妹去了国外,杳无音信,生死不知,两个孩子,你妈还那么年轻,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你舅舅又发生意外,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李众众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出去打电话给老黄,叫过来医院一趟。一会老黄来了,李众众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先去我外公外婆家拿东西,再回家拿东西,虽然只住一晚,但一些东西还是要的。”老黄说:“好。”

上车后,李众众说:“不知道现在请个护工一天多少钱?”老黄说:“五六十块钱吧。”李众众说:“请两个那一天得一百多块钱。”老黄说:“请两个?”李众众说:“一个照顾我舅舅,一个照顾我外公。”

拿了东西返回医院,李众众请了一个护工,谈好价格直接上岗。

一家人在医院呆了一晚,第二天王碧云出院回家。一回家,李定英就说昨晚没睡好,要去补下觉。李众众打了个哈欠,她昨天一晚都没睡。王碧云问:“昨天你外公和你舅舅两场手术花了多少钱?”李众众说:“两万多块钱。”王碧云大吃一惊,说:“花了那么多钱。”李众众说:“嗯。”王碧云说:“肇事司机回家筹钱去了。”李众众说:“不要指望他能筹很多钱,有钱就去开小车了,开什么货车呢。”王碧云说:“那多少得赔一点吧。”李众众说:“反正我没有做指望。”王碧云说:“你外公外婆肯定存了一点钱。”李众众说:“存了,但是不多。”王碧云说:“我们的钱留给你的,不能动的。”李众众说:“救人要紧,钱没有了可以再挣。”王碧云说:“你以为挣钱很容易?”李众众说:“就算是不容易,我会尽力尝试。”王碧云很着急的样子,说:“你真是天真加固执。”李众众说:“说破天,命也比钱重要。”

回房间,李众众想睡觉,但是睡不着,于是爬起来开电脑。

六人行:“感觉好累啊。”

龙公子:“要不帮你按一下?”

六人行:“这么体贴吗?”

龙公子:“当代好男人就是我了。”

六人行:“想睡觉,但睡不着。”

龙公子:“喝点酒就睡着了。”

六人行:“未成年不能饮酒。”

龙公子:“少饮一点,没事的,不是为了睡眠吗?”

六人行:“我考虑一下。”

龙公子:“考虑什么?睡觉是人生头等大事。”

下线后,龙龚子上床睡觉,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龙龚子,朱晓,叶德铭约着去游泳馆游泳。

到游泳馆,换了泳裤,龙龚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说:“一块腹肌都没有。”叶德铭问:“要腹肌做什么?”龙龚子说:“跟一个网友吹牛,说我有八块腹肌。”朱晓说:“女网友是不是?长得怎么样?漂亮吗?”龙龚子说:“不知道,没见过。”叶德铭说:“没见过约出来见啊。”龙龚子说:“你们都有见网友的难忘经历,还怂恿我去见网友。”朱晓说:“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就配见很丑的网友。”叶德铭说:“你配见很美的网友。”龙龚子忍不住好笑。

下水游了几圈,朱晓说:“大学就可以谈恋爱了。”叶德铭说:“你要长高一点,估计还有女孩子看上你。”朱晓说:“男人不是靠身高取胜的,我以后要找个比我高的女孩子,至少高半头。”叶德铭说:“穿高跟鞋,就高一个头了。”朱晓说:“有什么关系?我就应该找个高的,那样生出的孩子才会高。”叶德铭说:“万一孩子的身高遗传你呢。”朱晓说:“那以后他跟我抱怨的时候,我就会说,你爹已经尽力了,是你自己不争气,没遗传到。”叶德铭哈哈大笑。朱晓说:“你应该找个白的。”叶德铭说:“黑代表着健康。”朱晓说:“照你这个逻辑,非洲人最健康了。”叶德铭说:“他们不健康怎么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龙龚子应该找个什么样的?”朱晓说:“他这条件想找什么样的就找什么样的。”龙龚子笑了一下。朱晓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龙龚子说:“聪明的,有趣的。”朱晓说:“女版的我。”叶德铭说:“你要脸吗?”朱晓说:“我本来就聪明有趣。”叶德铭说:“你是自以为聪明有趣。”朱晓说:“我妈也认为我聪明有趣。”叶德铭说:“你妈的意见仅供参考。”龙龚子笑着不说话,想到了六人行,她聪明又有趣。

中午回家,龙邦成,张秀云正收拾桌子准备吃饭。龙龚子问:“我爸呢?他今天不是休息吗?”张秀云说:“临时有点事,出去了。”龙邦成说:“不管他,我们吃饭。”张秀云说:“今天你妈打电话过来,但你爸不接她的电话,于是打座机,你爸干脆出去了。”龙龚子听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吃了饭,龙邦成,张秀云去午休。龙龚子打电话给龚春雨,问:“你找我爸什么事?”龚春雨说:“让他帮忙牵个线搭个桥。”龙龚子说:“公司有付老师,你就别操心了,又小薇阿姨说给你听的。”龚春雨说:“你小薇阿姨是一片好心,绍盛根本就搞不定。”龙龚子说:“你就不能选择相信他一次?”龚春雨没有回答,说:“你爸真是小气,我都拉下面子求他了。”龙龚子问:“召成怎么样?睡了吗?”龚春雨说:“吃了药睡了。”龙龚子问:“怎么病了吗?”龚春雨说:“感冒了,吹空调吹的。”龙龚子无奈说:“你把召成照顾好,别担心公司的事情。我明天去看一下你们。”龚春雨说:“好。”

明天上午,龙龚子去龚春雨家。付绍盛不在家,去公司上班了。付召成吃了药又喝了牛奶睡着了。

龙龚子看地上到处扔的都是玩具。龚春雨说:“没空收拾。”龙龚子说:“请个保姆或钟点工,帮着收拾一下,付老师爱干净整洁。”龚春雨说:“请保姆或钟点工的话,召成爷爷奶奶肯定会说,与其花钱请保姆请钟点工,不如把孩子交给他们两个带。我是不会把召成交给他们两个带的。”龙龚子说:“你还怀恨在心了?”龚春雨说:“人都是相互的,他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们。”龙龚子说:“你这样付老师夹在中间不会左右为难吗?”龚春雨默不作声。龙龚子说:“你都没考虑过付老师的感受。”龚春雨说:“我考虑他们的感受,谁考虑我的感受?”龙龚子说:“我考虑你的感受。”龚春雨沉默不语。龙龚子说:“不说这个了,你找我爸帮忙,你让付老师怎么想?”龚春雨说:“我就是为了他着想。”龙龚子说:“你觉得他领你的情感激你吗?”龚春雨说:“我要带孩子,还要操心公司的事情。”龙龚子说:“男人要面子的。”龚春雨说:“生意都要黄了,还要什么面子?面子不能吃,面包才能吃。”龙龚子不说话,他有点理解他爸了,龚春雨有时候真的很难沟通,很过分。

付召成睡醒后,龙龚子陪他玩,两个人玩得十分开心。龚春雨笑说:“召成喜欢你。”龙龚子说:“小孩子真的就像是天使,又单纯又可爱。”

晚点龙龚子走,谁知刚下楼就碰到了付绍盛。付绍盛看到他挺惊喜的,笑说:“怎么不吃了饭再走?”龙龚子笑说:“我信不过我妈的厨艺。”付绍盛笑说:“信不过是对的。”龙龚子笑说:“今天下班挺早的。”付绍盛笑说:“召成感冒了,在打针吃药,早点回来帮着照顾一下。”龙龚子笑说:“好丈夫,好爸爸。”付绍盛笑说:“好就谈不上,我只能帮着做点家务,扫扫地,抹抹桌子,因为召成不要我。”龙龚子笑说:“你平时跟他相处的时间太少了。”付绍盛笑说:“没办法,要上班。”龙龚子上下打量他,说:“头一次见你穿得这么正式。”付绍盛说:“我现在每天都穿得这么正式,像要去教堂结婚或参加葬礼。”龙龚子说:“你好像长胖了一些。”付绍盛说:“是长胖了不少,我都不敢相信,我从来就没长胖过。”龙龚子说:“据说结婚的人都会长胖。”付绍盛说:“我这可不是幸福肥,而是饮食不规律,压力大,又没时间锻炼。”龙龚子说:“以后慢慢会好的,有一个过程。”付绍盛说:“但愿了。”

告别龙龚子,付绍盛上楼去,说:“刚在楼下碰到龚子,聊了几句。”龚春雨说:“他过来看召成。”付绍盛问:“召成今天怎么样?”龚春雨说:“好多了,不咳嗽了,但还有点流鼻涕。”付绍盛说:“孩子要照顾好,花钱倒是小事,主要是受罪。”龚春雨说:“我一天那么辛苦,还嫌我没照顾好。”付绍盛说:“没嫌你,只是说一下。”龚春雨说:“你要告诉你爸妈说召成病了,他们肯定会说是我没照顾好。”付绍盛说:“孩子生病,本来就是大人没照顾好。”龚春雨说:“那明天你照顾一天,我去公司上班。”付绍盛说:“你就是不相信我,所以去找龚子爸爸,我可以解决的。”龚春雨说:“万一解决不了呢?”付绍盛生气说:“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声音很大,召成被吓哭了。龚春雨皱眉说:“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一面说,一面蹲下来哄他,帮他擦眼泪鼻涕。付绍盛气得去阳台,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根狠抽了一口,抽完过来说:“我去我爸妈家吃饭。”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龚春雨打电话给龙龚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龙龚子听着无比的心烦。

挂断电话过来,龙大发说:“你妈居然跟你抱怨!抱怨什么?她自己选的。她那个性格跟谁都过不好。”龙龚子说:“你就别幸灾乐祸了。”龙大发气得笑了,说:“我没幸灾乐祸,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可能幸灾乐祸。她找我,我不是不愿帮忙,我是怕那个付老师不好想。”龙龚子竟有点感动。龙大发说:“你妈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龙龚子说:“我妈没那么混蛋。”龙大发笑说:“你一贯维护你妈,我都习惯了。”龙龚子笑说:“我也维护你。”龙大发笑说:“你什么时候维护过我?”龙龚子笑说:“我以后维护你。”龙邦成,张秀云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