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亡南立

靖康二年五月初一,康王赵构在南京应天府(今河南商丘)即位,改元建炎,成为南宋第一位皇帝。

五月初二这天还在汴京城中督促重整汴京城的赵士从,得知康王赵构在南京应天府称帝的消息后准备回府告诉父亲赵仲湜。

赵士从先找来二弟赵士街对他说道:“二弟,刚刚得到消息,康王在南京应天府称帝了,我们赶紧回去告诉父亲,顺便商量接下来怎么办。”赵士街说道:“好,大哥咱们赶紧回去告诉父亲。”

于是兄弟俩连忙跑回府中,这时的赵仲湜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见自己两个儿子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后便询问道:“士从,士街,发生何事了,让你们如此慌张?”

赵士从回答道:“不好了父亲,刚得到消息,康王在南京应天府称帝了。”赵仲湜听到康王称帝后丝毫没有惊慌,反而如释重负:“这有什么不好的,康王乃徽宗之子,钦宗之弟,继承大统理所当然。”

赵士街见父亲一点不着急,便问道:“父亲,康王虽说是徽宗之子,钦宗之弟,但他并没有什么才能啊。以父亲你的才能继承大统才能给百姓带来幸福,给大宋带来光明。”

赵仲湜说道:“士街,为父早就说过,我无心贪恋大位,虽说康王才能差点,但是只要大家万众一心,好好辅佐,一定会重振大宋的。”

“可是父亲...”赵士街依旧不死心道,“好了,士街,为父已经决定辅佐康王了,以后称帝之事万万不可再提了。”赵仲湜十分决绝道。见父亲态度如此坚决,赵士街只好作罢:“是,孩儿知道了。”

赵仲湜对赵士从和赵士街说道:“士从,士街,你俩赶紧去把所有将领叫来。”赵士从和赵士街都点头道:“是,孩儿这就去。”说完赵士从和赵士街便去召集将领去了。

一炷香时间赵士从和赵士街便将所以将领都召集到府上,赵仲湜见人都到齐了,便说道:“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康王在南京应天府登基称帝了,康王乃徽宗之子,钦宗之弟,继承大统实至名归。

如今大宋又有了共主,大宋又有了希望,我决定前去南京应天府效忠新皇,诸位意下如何。”各位将领见主将赵仲湜都这样说了,也只得同意,于是所有将领齐声道:“末将等听从大人之命,效忠新皇,保我大宋。”

见没人反对,赵仲湜很是高兴:“好,诸位都是我大宋忠臣,等到了南京应天府,我会为诸位向新皇请功的。”“谢大人。”众将领齐跪下说道。

赵仲湜说道:“诸位请起,各位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我决定三天后启程前往南京应天府。”“是。”众将领起身后便回去准备了。

五月初五这天一大早,赵仲湜的军队就整装待发了。年幼的赵士程依旧和母亲张氏坐在马车上,赵仲湜骑上马后发出指令:“出发。”随后,赵仲湜带着三千多人马浩浩荡荡赶往南京应天府。

在赵仲湜出发的前一天,他就先派自己的长子赵士从押解着张邦昌等余党提前赶往南京应天府,向宋高宗赵构说明自愿归附之意。

经过三天的赶路,赵仲湜一行人于五月初八到达南京应天府,这天一大早宋高宗赵构亲自带着文武百官在城外迎接赵仲湜。

南京应天府城外,赵仲湜见宋高宗赵构亲自在城门口迎接自己十分感动,赵仲湜立马下马跪在宋高宗赵构面前说:“臣靖海节度使赵仲湜拜见陛下。”随着赵仲湜的下跪,他带领的三千将士也全都下跪道:“臣等拜见陛下。”赵仲湜和他的手下的这一跪正式表明他们归附赵构。

赵构十分高兴,连忙扶起赵仲湜说道:“赵老快快请起,赵老既是宗室,又是大宋肱股之臣,朕得赵老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啊。”赵仲湜谦虚道:“陛下过奖了,臣能辅佐陛下,实乃臣的荣幸。”

赵构笑着说道:“赵老真是太谦虚了,来人宣旨。”随后站在赵构身边的一个太监出来宣旨:“赵仲湜接旨。”赵仲湜跪下道:“臣接旨。”赵士从,赵士街,以及赵仲湜的妻子张氏和年幼的赵士程都跪下接旨。

随后太监便正式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靖海节度使赵仲湜恪尽职守,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救万民于水火,实乃天下臣工之表率。特封赵仲湜为仪王,开府仪同三司,食邑一万户,其妻张氏贤良淑德,封一品镇国夫人,长子原洺州防御使赵士从封鲁国公,食邑三千户,迁任江淮制置使,次子赵士街封平阳郡公,食邑两千五百户,授象州防御使,幼子赵士程封山阴县公,食邑两千户,钦此。其余将领的封赏稍后宣读。”

“臣等接旨,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仲湜和他儿子同时说道,虽然年仅三岁的赵士程更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赵构给他的这个山阴县公的封赏,冥冥之中让他的命运与山阴县联系了起来。封赏结束后,赵构在宫中设宴款待赵仲湜,以及一帮文武大臣。

赵构也是十分有心计的,赵构之所以大肆封赏赵仲湜一家,是因为赵构初登大宝,江山不稳,他需要更多像赵仲湜这样的人支持他。

虽然他表面给赵仲湜一家的封赏十分丰厚,虽说封赏赵仲湜为王,但是并没有给赵仲湜实权,赵仲湜这个王爷就是一个闲散王爷罢了,从赵构对赵仲湜三个儿子的封赏来看,对赵士从和赵士街封鲁国公与平阳郡公,看似封地很大,但是鲁国和平阳目前都被金人占领着,而赵士程的山阴到还在。

赵构又怕赵仲湜因为没有实权而不满,便给赵士从江淮制置使,赵士街象州防御使等实权。

宴会结束后,赵仲湜,赵士从,赵士街父子三人回到府上后,赵士街不满道:“父亲,你难道看不出来吗,皇帝表面对咱们家大肆封赏,虽然封您为王,但是却没有给您实权啊,这还是不相信您啊?”

赵仲湜说道:“士街,你都看出来了,为父怎么会看不出来呢。”“那父亲你怎么还如此高兴呢?”赵士街不解的问道。

赵仲湜解释道:“现如今朝局还不稳定,北方的金人依旧虎视眈眈,如果为父为了一点实权就和陛下闹掰,这对大宋是不利的,而且为父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了,也累了,正好可以好好想几天清福了。”见父亲赵仲湜如此说,赵士街也不好再说什么呢。

赵仲湜又对两个儿子交代道:“你们俩如今也是执掌一方大权的官员了,士从你一向沉稳,为父放心,就是士街,你以后一定要改掉浮躁的毛病,多像你大哥学习,凡事都要谋定而后动,切勿急躁。”

赵士从说道:“父亲请放心,我一定会看住二弟的。”赵士街说道:“知道了,父亲,我会听大哥的,多向大哥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