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独行侠

凡艾威离开灰港后,慢悠悠的前往大洞镇,心里盘算着弗罗多现在应该还在霍比屯的袋底洞享受着最后的悠闲时光,三年后甘道夫就会到来跟他约定带着主魔戒去往末日火山的日子;而随着六月份索隆进攻刚铎旧都欧斯吉利亚斯城,魔戒大战也正式拉开了序幕,九月的时候弗罗多就将离开袋底洞、踏上神圣又艰巨的护戒之旅了。

要不要提前去跟持戒人交流交流呢,凡艾威想想还是算了,甘道夫本意就是要这不起眼的霍比特人不被关注的去完成销毁魔戒的任务,自己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不过或许可以在弗罗多和山姆到奇立斯乌苟后暗中保护一二,毕竟自己也是计划在主魔戒被末日裂罅销毁的瞬间收取“末日之火”的,反正都是暗中行事。

凡艾威想去老林子见见汤姆-邦巴迪尔,让他帮忙看看身上的黑暗魔法有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在空虚之境米尔寇好像对他做了点什么、而自己的父亲英纳德没有发现什么。虽然老汤姆不一定真的会帮忙,但凡艾威知道这是一个不寻常的老头、很可能是与这个世界同寿的土地公公般的存在,当初伊露维塔对众维拉说过“我将把不灭之火送入空虚之境,它将燃烧在宇宙之心,而宇宙将因此诞生。你们只要愿意,便可降临其中”。凡艾威怀疑这老头就算不是不灭之火的火灵,也是与之有莫大关系的存在,去会一会说不定有收获。

凡艾威从雄鹿地出来,来到老林子前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不知道老汤姆到底住在老林子的什么地方啊...进去了要是找不到可咋整。咬了咬牙,凡艾威还是决定进去,就算让树精们抓住,老汤姆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自己好歹有一半的精灵血统不是。

很快,凡艾威就发现自己好像太乐观了,进了老林子不用故意被抓住,这些树都会移动、像布置一个个迷魂阵,现在已经快要被困住了,凡艾威又不敢暴力破坏,生怕惹老汤姆不高兴了,毕竟他夫人金莓说过“他是森林、流水和山岗的主人”。凡艾威倒也不慌,用木系魔法试图与周围的树木建立联系,至少让它们感受到自己的善意。不施法魔法还好,这一施法周围的树木更加的混乱了,这也是凡艾威始料未及的,不过他还是不太担心,反正要是小命受到威胁了,自己最后一把火烧了这些树木也能脱困。

凡艾威看着自己被一颗柳树包裹住了腿,思索着应该可以喊救命了,按照弗罗多他们的遭遇来看,这时候老汤姆就会唱着歌过来了,于是他扯开嗓子开始大吼:救命!救命!救命!凡艾威喊了快一刻钟了,身子下半截都完全被柳树吞进去了也没见邦巴迪尔出现,这就有点尴尬了。

凡艾威不得不准备自救了,于是他开始鼓动火元素准备出招,这时柳树愤怒的传来一阵威胁:你不把火灭掉我就让你成两半!凡艾威一听,乐了:哟呵!果然,个死树精还是这么拽!以为我像半身人那么好欺负吗。果断反威胁:你试试看,我这个火可不是凡火,烧死你我再接回下半身就可是了,再说了,我可不止只会火系魔法,你能不能把我弄成两半还两说呢,来啊、互相伤害试试!说完手里的火系元素越来越多,但也不敢真的丢出去,就算能接回来下半身也会很痛的;而大柳树没想到这次的人这么刚,瞬间传来一阵怒吼、但也没敢真的赌一把。

正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浑厚快乐的歌声,唱得是真随心所欲、无忧无虑,歌词却是毫无意义:

嘿嘿咚!欢乐咚!敲响叮叮咚!

响叮咚!跳叮咚!柳树倒叮咚!

汤姆砰!开心砰!邦巴迪尔砰!

是的,老汤姆闪亮登场了,唱歌跟三年后遇到弗罗多一行人一样的歌蹦蹦跳跳的出现在凡艾威眼前,原来这就是土地公公、凡艾威心想。

老汤姆看了看凡艾威现在的状况,又看了看大柳树,开口又要唱到:

嘿嘿....

“嗨!你好,尊敬的邦巴迪尔先生!”凡艾威不等老汤姆的“咚”出口,赶紧打断抢先说道,不然下面这首歌更长、也是一首毫无意义的抒情歌。

“啊,你好,哪里来的半精灵呢?”邦巴迪尔对于歌声被打断还是不爽的,“哦?怎么惹到柳树老头儿了?”

“我是来拜访你的,邦巴迪尔先生,但找不到你的住所。”凡艾威赶紧解释道,“所以只有在林子里乱窜,就这样了。”

老汤姆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好习惯,如果我不是感受到魔法波动了,你们可能就要打起来了,或许会毁掉一大片树木,这可真是糟糕!”“好啦,柳树老头,放开这个半精灵小孩儿吧,既然来找我的,还是要招待一下的,跟我来吧!”

这次柳树老头没有像对半身人那样矫情、还要等老汤姆威胁才放人,老汤姆这时又开心起来了,向凡艾威招招手,一蹦一跳的沿着小径朝东而去,然后不出意外的又开始唱歌:

半精灵小朋友呀跟我来,沿着柳条河!

汤姆来带路,为你举烛照。太阳西沉啦,快要抹黑啦!.....

可能是因为伊露维塔谱写乐章创造的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智慧种族有事没事就喜欢唱一首,即使在身临危险的时候唱歌暴露了自己也阻挡不了他们,但看过《魔戒》的人都知道,这都比不上凡艾威眼前这位蹦蹦跳跳的土地公公,弗罗多一行和他相遇的两天时间里他就唱了十多首歌,可以说是一亚世界当之无愧的歌王了。

凡艾威跨过石头门槛站定,打量着眼前的房舍,“屋顶梁上悬着轻摇的灯盏,发出的光辉照亮了整间屋子,在光亮的乌木餐桌上还点着许多高高的蜡烛,燃得灿亮无比。在房间的另一端,面对大门的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她金色的长发波浪般披在肩上,身上的长袍绿如青嫩的芦苇,点缀着露珠般的银光,她系着金腰带,形如一串紫鸢尾,上面插着朵朵勿忘我,犹如淡蓝色的眼睛。一只只绿色与棕色的大陶盆围绕在她脚边,里面漂浮着洁白的睡莲,这让伊人宛若端坐在水中央。”

凡艾威心道,这就是老汤姆的夫人、金莓了,这时,金莓开口邀请道:“请进,贵客!”

凡艾威躬身答谢“谢谢你,美丽的夫人。”他不像半身人们那样被声音影响到情绪。这时,老汤姆走了进来,牵起了金莓的手,“这是我美丽的夫人,我的金莓!看,她都准备好晚餐了。”

“都准备好了。”金莓说,“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让客人洗去疲惫。”

老汤姆拍了怕手,喊道:“啊,汤姆居然忘记了,客人都累了,来吧,我们去洗漱一下!”说完,带着凡艾威来到一个看起来像是阁楼的房间,大陶盆里有冒着蒸汽的热水。

不一会儿,盥洗得焕然一新的凡艾威坐上了餐桌,从灰港出来他也是很久没好好吃过饭了,凡艾威第一次觉得不辣的东西也有很美味的。

“我能和你聊聊吗、邦巴迪尔先生?”凡艾威坐在燃着火的宽大壁炉面前,脚下垫着缓解疲劳的小脚凳对老汤姆问到。

“哦哦,当然可以,半精灵先生。”老汤姆深邃的眼睛仿佛闪过一道精光。

“你能帮我看看体内的黑暗元素吗?我记得好像米尔寇对他们做了点什么。”凡艾威还是决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免得老头又唱歌,说完把手伸了过去。

“唔,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帮助你呢?”老汤姆嘴上说着,倒是也没矫情,抓住了凡艾威伸过来的手,逼着眼睛感受了一番后说道:“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隐藏得很深的问题,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邦巴迪尔先生?”凡艾威期待的看着土地公公。

“以后你见着他的时候,不要说是我帮的你;你从这里离开后也不要提起我。”老汤姆沉吟道。

“我可不想再见到他,再说他不是被放逐在空虚之境吗,我就是想见他也没机会了。”凡艾威不解的说道。

“那可不一定,你答不答应吧?”

“没问题,邦巴迪尔先生!”开玩笑,这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凡艾威赶紧应下,生恐迟了老头变卦。

老汤姆脸色一下变得郑重起来,嘴里念念有词,胡须都竖了起来,只见他双手握着凡艾威的手,一道道光亮从两人手间晃过,凡艾威眼睛不禁闭了起来、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来。好大一会儿后,感觉老汤姆放开了自己的手,只觉得浑身轻松下来,好像灵台蒙尘被吹扫干净一样,脑子都好似灵活了些,暗暗感受了一番,光明和黑暗魔法好像运转更加的自如了。凡艾威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对老汤姆鞠了一躬,说道:“由衷的感谢你,尊敬的汤姆-邦巴迪尔先生!”

“没什么,只是帮你祛除了一些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老头不在意的摇了摇手,“说不定我以后也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凡艾威在所不辞!”凡艾威答应下来,心想我信你个鬼,你这么牛叉的人物,还需要我帮忙,“但这不可能出现吧?”

“那可不一定,你记住就好了。”老头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凡艾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