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糖葫芦院 习武修身

午时,沐城王府.

此时王府正堂之中,一张三米长宽的红木大桌面上坐满了沐城当地的豪绅。居中对门正坐的,正是白衣。

这群豪绅有意拜访白衣,巴结王有财。白衣也是来者不拒,时而举杯,时而高谈阔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又与这群豪绅喝了一个时辰的茶,纷纷送走。

送走这群豪绅之后,正堂只剩王有财与白衣二人继续饮茶闲聊。

白衣酒量很好,喝了二斤酒水如没事人一般,对着王有财说道:“王兄,我到府上也快一年了。说来惭愧,这一年也未教富贵什么东西,明日开始,我想教富贵习武,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刚那群豪绅在酒宴上使劲奉承巴结着王有财,王有财意气风发便多喝了一些。此时已有些醉意,听到白衣要教富贵习武,喜色不免直上面容。

“好啊!若是先生要教富贵习武可是太好了。原本我还以为富贵没有资质,先生不愿教富贵习武,我也没敢问...那明日我叫人去把后院收拾收拾空出一块地方来...”

“不必不必,明日我想带富贵搬出去。”白衣摆手道。

王有财疑惑,问道:“搬出去?先生打算搬到哪里去?”

白衣耐心与王有财解释道:“我看那静心湖就不错,还有处小院子无人居住。平常也没什么人,我想不如就搬到那里去得了。”

“搬到静心湖?那可不行啊,那里湿气重不说,平常连个人都没有,做饭都不好做。再说富贵活泼好动,若是再那静心湖呆着,怕不给他憋疯了不可...”

王有财听到白衣要带儿子搬去静心湖不免担心。

白衣见王有财担心,又说道:“王兄有所不知,我辈习武之人。不光习的是武,更注重修的是心!富贵这个性子也该是给他板一板了。平常生活琐事王兄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那处院子听说以前是一个状元住过的,只需王兄差人将那屋子修补修补即可。”

王有财见白衣心意已决,也不再阻拦。只能讪讪道:“好吧,那富贵只能多劳先生照料了。”

...

“富贵,今日开始我们搬出去住,然后为师教你习武。”

白衣递给王富贵一支糖葫芦,摸着王富贵的头说道。

王富贵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说道:“呃,搬出去?为什么要搬出去呀?”

“富贵无需多问,只需知道要搬出去即可。”

“搬出去?那富贵还能吃到糖葫芦了吗?”

白衣把脸一束,严肃道:“不能,以后富贵很少才能吃糖葫芦了。”

王富贵听到以后不能吃糖葫芦了顿时不干了,看了手中的糖葫芦,抱着白衣的胳膊撒娇,:“师父,那我们不搬出去好不好?”

“不行。”

...

静心湖畔,当初那处状元故居已经被王有财差人打扫干净,修补整齐。

小院虽然不大,但也安静。院内一颗桃花树,此时也落的没了花朵。

院内一张小桌子坐着白衣和满脸愁色的王富贵。

“师父,为什么我们要搬到这里呀,这里好无聊。”

白衣擦了擦桌子,也不看王富贵,回道:“无聊吗?与其说无聊不如说是安逸。”

说完,又站起身继续讲着:“富贵,你已过完四周岁生日,再有三年就七岁了。习武之人,需七岁之前打下基础,磨好心性,可能对你还早了点,但是如若现在不开始练的话,三年后去那地方可就来不及了呀...”

“地方?什么地方?去哪里呀?”

王富贵听到白衣如此说,不禁好奇。

“富贵无需多问,多问也无用。对了,这院子也该有个名字才是。怎可居无名之地。”

白衣话音刚落,王富贵便接起来话茬,道:“师父,不如就叫糖葫芦院吧!”

“呃,糖葫芦院?呃,好!那就依富贵所言,就叫糖葫芦院。”

不知这糖葫芦院是和用意,是年幼的王富贵为了纪念以后再也吃不到的糖葫芦,还是纪念着谁。

名既已定好,说办便办。

白衣找了一块木板,拿起怒龙剑,龙飞凤舞地刻上四个大字---‘糖葫芦院’。

把这牌子刻好之后,自己端着看了一番,砸了砸嘴。

“嗯,多年不写字,字写的还是这样漂亮。真不枉当年师父那么用心的教导我写字啊!来,富贵,你看看为师这字写的如何?”

王富贵翘起脚尖看了看这块木牌子,又抬头看了看白衣。

“师父,富贵可以说实话吗?”

“富贵但说无妨。”

“师父这字写的好丑,还没有富贵写的好看。”

“找打!”

...

次日,还是这座小院。院子门口挂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四个字‘糖葫芦院’。如若不知还以为是那王富贵小孩子写的字,不仔细看还瞧不出来是糖葫芦院四个字。

“富贵,起床了!”

“师父,让富贵再睡一会,富贵好困。”

“不成,富贵今天要开始晨练了。”

“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成!”

刚日出,王富贵便被白衣叫醒,拉起来开始扎马步。

“富贵是昨晚吃多了吗?”

“没有呀师父。”

“那富贵为何蹲的像要如厕一般?”

“...”

小院内,白衣坐在小桌上喝着茶,一旁大树下王富贵年幼的身躯蹲着马步。

白衣一改常态,几次王富贵坚持不住,求饶白衣,白衣都是不为所动,一但王富贵动弹一下,便是一树枝抽打过去。打得王富贵一直含着泪水一直扎着马步。

王富贵扎了两个时辰马步之后,白衣看了看时辰说道:“富贵可以休息了。”

“呼~,真是累死富贵了。”

白衣刚说完休息二字,王富贵便大口穿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稚嫩的脸上全是汗珠。

“好了,富贵休息一会,为师去给富贵弄点吃的。”

白衣把手中的树枝丢在桌子上,站起身说道。

“师父,为什么你要亲自去弄吃的啊,爹不是说以后天天给我们送吃的吗?”

“为师昨晚又想了想,以后亲自给富贵做。”

“...”

就在师徒二人说话之时,院子外王有财带着两位夫人和管家到了。

“见过祈先生。”

“哈哈,先生,富贵。练武练的如何了?我给你们带吃食来了,有先生喜欢吃的烧鸡,还有富贵喜欢吃的蛋黄焗南瓜...”

早已饿了的王富贵看王有财带来吃食,爬起身跑向王有财,忙打开食盒。

食盒盖子还不等王富贵打开,白衣便给按住了。

“不能吃。”白衣看了一眼王富贵,又看向王有财,道:“王兄,以后吃食不必再带来了。以后我给富贵做东西吃。”

王有财不解,“这..先生这是何意啊?”

白衣解释道:“王兄有所不知,富贵要习武,便绕不过那修身养性的道路。若是成天大鱼大肉甜点不断,那还有习武的性子?都说习武难,习武苦。若吃不得苦如何能习得武?”

“这..那好吧。”

王富贵看着二人,一个是自己的爹,一个是自己的师父。稚嫩的孩童哪里懂得这些,忍不住,一个便哭了出来。坐在地上使劲的抹眼泪。

二夫人鹿湘竹于心不忍,蹲在地上擦着王富贵的眼泪安慰着王富贵。

“富贵乖,祈先生也是为了富贵能好好习武,等以后富贵学成了,二娘带富贵去吃最好的糕点...”

一旁的胡春雨见儿子委屈成这样可是不忍心,看了一眼白衣与王有财。笑了笑,从食盒里拿出几块蛋黄焗好的南瓜糕点,递给坐在地上的王富贵。

“夫人,你这,没听刚先生说吗?这可不行,,”

王有财对白衣是万分信任,白衣说不能吃,那便不让儿子吃有何妨?

胡春雨没有理会王有财,只是递给王富贵,一直笑着。

王富贵没有接过那几块糕点,而是抬头看向白衣。

白衣见王富贵那楚楚可怜含着泪的双眼,心中不免一动。

“罢了,只此一次,没有下回。”

白衣甩袖说完,王富贵才喜笑颜开的接过那金黄的糕点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唔,谢谢师父。来,娘你也吃一块。”

胡春雨接过一块儿子送来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很甜,笑了,笑得更甜。

地上王富贵与两位娘亲吃着食盒里的饭食,小桌上王有财与白衣坐着。

王有财见白衣对儿子的溺爱,心中更是开心,与白衣开始扯起家常。

“先生在这小院住的可还习惯?可还需置办些什么东西?”

“不必,这小院子我住的可还算挺舒坦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以后我天天来。若是先生需要些什么到时候告诉我就行了。”

“天天来?那可不行。以后王兄每月来一次吧,来的频了倒是不好。”

“那..那好吧,还有一事要与先生说。”

白衣:“王兄还有何事?可是又有人想求我帮忙?”

王有财:“不是不是,那群人我都打发了。是城中有几个武夫,非要求着我想要来让先生指点指点,打都打不走,不知先生...”

白衣:“哦,练武之人嘛,难免。武无止境嘛,若是祈某十年前遇到了登天境的人,祈某也不免想讨教讨教。让他们来吧,祈某就在这小院等他。”

王有财:“那好,那我明日就让他们来。对了,我进来之时看到门上挂着‘糖葫芦院’可是富贵起的名字?哈哈。”

白衣:“嗯,正是,我以为还不错就用这个名字好了。”

王有财:“先生还真惯着富贵,但为何要让富贵写那字呢?那字一看便是小孩子写的,那里能挂在门脸之上呢。”

白衣:“。。。”

“王兄,我看你平常也不怎么活动,不如我给你松松筋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