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神秘的信

林年没有杀死白衣女鬼。

当然,前提条件是,林年能够杀死女鬼。

白衣女鬼是在保护陈萱。

身为陈萱的母亲,哪怕她已经死了,哪怕她变成了鬼,哪怕她将会魂飞魄散,但依然深沉地爱着陈萱。

人有情。

鬼,又何尝无情。

林年算是没有治好陈萱的病。

既然陈萱的病和白衣女鬼无关,那他林年是无能为力了。

由于与白衣女鬼打斗时,所表现出的惊世骇俗一幕,震住了管家等人,所以当林年说要离开时,并无一人阻拦。

关键林年也没有实话实说,坦白自己没办法治好陈萱的病,他怕挨揍……

而别人,都下意识认为,林年已经治好了陈萱的病,于是,明明是因为背上的伤口撕扯得生疼,因而,龇牙咧嘴,慢悠悠向前走的林年,在别人眼中,居然多了几分高深莫测之感。

林年出了门。

大约半个小时后,又回来了。

“那个,你们这儿,管送吗?拜托,谁能送我回家?嗯,也不需要到家,只要送到一个我熟悉的地方就可以。”

天可怜见。

林年刚刚一出门,就抓瞎了。

我擦,这是哪儿?

我是在地球吗?

他林年不认识道呀。

但又不敢回去。

索性,就朝一个方向走,准备找别人问道。

结果……

林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又转回来了。

硬着头皮,林年只好开口求助。

管家很热情地派了一名司机送他。

快到小区时,林年看见二叔二婶两人焦急地站在门口。

显然,是在等他林年。

“林天錾呀林天錾,让我怎么说你好!好歹你也是一个男人,小年可是你亲侄子,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坏人带走!”

“小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有什么脸向你死去的大哥大嫂交代!”

远远传来二叔挨训的声音。

林年不由一笑。

“好了,就停这里吧,谢谢了。”

下了车,林天錾他们,立刻就发现了林年。

“快看,那不是小年嘛。”

“真是小年!”

两人快步走上前来。

林年几乎是打小自林天錾家里长大,林天錾和其妻子,在心底里,已是把林年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二叔二婶,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不是跟二叔说过了,我只是去一趟同学家,你们两个不至于在小区门口等我呀。”林年假装一身轻松。

“等你?谁等你。我和你二婶出来,买酱油而已。”林天錾脖子一拧,不承认。

“酱油呢?”林年故意问道。

“酱油……对,我酱油呢?媳妇,我是不是放你那了。”林天錾将问题推向媳妇。

“没有,在你口袋里装着呢。”可林年二婶一句话又推了回来。

“二婶,我二叔这身衣服没口袋。”林年道。

二叔:“……媳妇,你看今天夜色真美。”

二婶:“……是啊,我好久没欣赏过这么美丽的夜色了,你看那大太阳,呸,大月亮。”

乌云密布之下,林年仰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二叔二婶,你们是出来遛弯的吧。”

“对对对,我们是出来散步的。”

“哦,那你们先散会儿步吧,我明天还得上课,就先回去了。”

林年着急回去,是为找药水。

背上的伤,很疼。

但他不想让二叔二婶知道,自己受伤了。

怕两人担心。

回家后,找了瓶碘伏,随即在镜子前,脱下衣服,通过镜子可以看到,林年后背有数道伤口,但好在不深,没流多少血。

将沾血的衣服洗完后,林年趴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林年起得很早。

还得去学校抄作业呢。

“二婶,我走了。”

匆匆吃过早餐,林年夺门而出。

“嗯,这是什么?”

门口放着一个信封,林年差一点踩在上面。

“是没用的信封,还是,别人寄的信?这年头还有人寄信?”林年蹲下身,将信封捡起来。

下一刻,他就呆住了。

这一封信,是寄给他的!

收信人的位置,赫然写着他林年的名字。

但信封上,除了写着有关林年的信息外,其余一片空白。

“写给我的信?谁写给我的?”

林年长这么大,就没出过S市,他的同学和朋友也都在S市。

同在一个市,没必要寄信吧。

林年匆匆将信撕开,信封里,有一页雪白的A4纸。

然而,纸上一个字也没有。

“什么鬼?无字天书吗?”林年来回翻看了数遍,下了楼,迎着阳光照了照。

纸上确实没有一个字。

“哼,肯定是哪个家伙在耍我。”林年随手将A4纸装进信封,一股脑塞进书包。

去学校的路上,碰见了杜悯。

确切地说,是杜悯在等他林年。

等林年的原因……嘿嘿,当然是为了跟他一块抄作业。

“林年,你跟陈萱进展得怎么样了?昨天有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两个人有没有压压马路什么的?”杜悯胖兮兮的脸上满是猥琐。

“没有,昨天,一出校门,陈萱就被人家家里的豪车接走了,我哪有工夫跟人家说上几句话……”

林年随口附和一句,但紧接着回味过来。

“进展?什么进展?狗屁呀,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像人家陈萱那种人,咱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人家在一个层面了。”要说林年不为陈萱动心,那纯属胡扯。

以陈萱的秀丽,想来很少有男生,能够丝毫不为所动。

“说得对,林年,我发现你说的话,越来越有哲理了。”

“滚,死胖子,你不就是想跟我一块抄齐佳的作业嘛,这奉承的。你要是在古代,绝对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大太监。”齐佳就是那位跟林年换座位的同学,林年从对方那里获得了半年,无条件抄作业权。

“恶贯满盈就恶贯满盈,加什么大太监。”杜悯嘟囔一句。

高中忙碌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下课,闲暇之余,林年就开始捉摸,那封没有写字的信,是谁寄来的。

寄这封信给他林年,又是为了什么。

耍他?

信里什么也没写:没有骂人的言语,没有邀请林年到某个地方去的类似说明,也没有涉及林年的照片。

信里,完完全全就是一张白纸。

“给我寄信的人,总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瞎琢磨吧。”

中午吃饭时,林年还在捉摸这件事。

“喂,最近,咱们S市发生了一件稀罕事,你听说了吗?”杜悯和林年闲聊道。

“什么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