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个感情被动的人注定很难走到一起

江舟舟的无情无义深深伤害了佩菡,她无法想象江舟舟对自己有一丝丝爱意,但又总是自我安慰,他就是一直男,不懂得表达爱意吧,就这一点点渺茫的希望,让佩菡没有死心,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进展,真是很奇怪又很奇妙,他们几个人因为比较玩得来,常常相约徒步、赏花、摘各种水果、大大小小聚餐,大家一起玩得非常开心,而且,在这几个人当中,只有他俩是单身,但是,大家默契地不再提起这档子事,也许,被当事人拒绝过后再无可能,也许,他们也觉得两人都没有那个意思,也许......不管怎样,在经历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之后,两人居然没有成为恋人,大家居然也就习以为常,而在佩菡心里是多么希望他们再提及一次,只要一次,佩菡一定抓住这个机会,可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再有机会。

佩菡等,耐心地等,在这等待当中,佩菡最怕的是过年过节。一怕形单影只;二怕,七大姑八大姨的花式催婚,每逢此时,也是各种相亲都特别集中的。而佩菡总是脸上笑着,口里拒绝着,拒绝多了,干脆告诉妈妈,自己在单位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好免去这方面的烦恼。也更希望妈妈放心自己,因为自己过得好,爸妈才心安啊!殊不知,这样一说,妈妈立刻让带回家过目。亲戚们如果只是催婚的话,而妈妈则是直接就说:“佩菡啊,我又要开始逼婚了哈!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弄到后来,佩菡简直不敢独自面对妈妈了!佩菡跟江舟舟就这么耗着,在佩菡看来,只要江舟舟不结婚,自己就还有希望,她执着地认为,如果不是他,宁愿单身过一辈子。执着的人都有一份内敛的痛楚,选择了一条路,不会再去打听未来有多远,而在意的是未来能走多远。佩菡也十分后悔那两次,因为自己的矜持和矫情,违心地说出”不可能“之后,故事便再无下文。要如何打破两人之间的坚冰呢?

当夜深人静,噬骨的思念泛滥的时候,最难将息!有一次,佩菡甚至鼓足了勇气,拨通了江舟舟的电话,这次她下定决心,抛弃一切顾虑与羞涩,下定决心一接通电话,就直接了当地告诉他:”江舟舟,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但,电话响了几声,居然被拒绝了!而且,再无回应!这晚,佩菡彻夜未眠,无论她怎么安慰自己,这次她都无法解释他的行为,除非,他,根本就不想接她的电话!佩菡想了很久很久,然后,心如止水,于凌晨3点,发给他微信:”我曾经那么爱你,爱了整整一个曾经!从今往后,愿彼此安好!“然后,像失恋了一般,心力交瘁而又凤凰涅槃般地重获新生。从此,开始新的人生。

第二天,佩菡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上班。一早上都故作忙碌。当迫不得已要与江舟舟有交流的时候,本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冷冰冰地对待他,但佩菡依旧做不到,唉,她还是无法不爱他。她暗暗告诉自己:假以时日,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我的爱。午饭时,江舟舟故意凑过来,装作聊天,无意中说道:”昨天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忙到很晚呢!“甚至都不是对着佩菡说的。而佩菡却立刻忘记了怨恨,忘记了一晚上的不眠,忘记了这个男人让自己失恋绝望,着急地问:”怎么样,人没事吧?“听到说人没事,长长地呼出了气。然后,莫名地就原谅了他。当然,以佩菡现在的心态,原不原谅什么的她都是放不下的。她实在需要一个人来骂醒她,告诉她:醒醒吧,你这个没用的傻女人,他根本不爱你知道吗?如果你患得患失于他爱不爱你的时候,别傻,那多半是不爱的,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真正爱你,他不会忍住不回应你,他不会不来找你,他不会对你的热情毫无反应。

其实,佩菡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只不过有些不甘而已,只不过,因为江舟舟没有结婚还心存幻想而已。所以,她现在比较佛性了,爱与不爱于她来说都看淡了许多,她甚至让朋友给自己介绍对象,只是,心里不再泛起任何涟漪。甚至,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去见面时,就各种说辞给拒绝了,因为,她知道,每一个无法去爱的灵魂,心里都有一个爱不到的他。也许,江舟舟结婚之后,我这病就好了,到那时,我也许就会找一个合适的而不是爱的人结婚吧,不不不,不可能的,我一定要嫁给爱情,拥有一份叫做爱情的婚姻。否则,宁可单身得发霉!

佩菡就这样单着,空闲的时候,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喝咖啡。有时候,跟朋友出去也会玩得很疯,而大多数时候陪仔仔去游乐园、去各种培训班、陪爸妈吃饭。倒也不去想很多。有时妈妈催得急了,佩菡干脆就说:”妈妈,户口在家里的,你看谁合适了,就替我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好了!“气得妈妈再也不提了。毕竟,女儿开心才是最好的。

在单位,佩菡的心事谁都看出来几分,又谁都视而不见。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没有谁能够去帮忙成全的。大家那么忙,没有谁有那闲工夫猜你的心事,而佩菡偏偏又丝毫不肯透露丁点口风。事情的转机在于突然有一次,栓子的媳妇白洁突然打电话给佩菡,气势汹汹地质问佩菡:”你是不是缠着我家栓子?“佩菡莫名其妙,感到完全摸不着头脑,大家是经常在一起玩来着,连同他媳妇也跟他们玩过几次。而且,也听说栓子媳妇管他管得紧,大概属于那种中年妇女的焦虑吧,但没想到,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怀疑到自己头上了?而佩菡居然没有十分生气,反而是可怜这样的女人,觉得女人一旦结婚生子之后,觉得栓不住自己的男人的时候,就会特别失态,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根本不顾自己什么尊严,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悲哀!佩菡好脾气地等白洁噼里啪啦地一通发泄之后,才气定神闲地说:”白洁,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们是经常玩来着,据我所知,至今为止,你家栓子并没有什么出格的言行,至于以后会不会就很难说了。但,你要明白,第一,我绝不会是那个与你家男人纠缠的人,我有自己的原则,无论爱与不爱,决不会与已婚男人纠缠;第二,我不怕告诉你,我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是江舟舟,我谁都没告诉过,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所以对自己好点吧,你实在是够可怜的!“

说出了这番话后,佩菡无比轻松,她觉得再不说出来的话,她快憋死了吧!真可笑,她的表白竟然以这种滑稽的形式公之于众了。相信很快就会在单位闹得沸沸扬扬的,江舟舟就看你怎样接招了!或许流言会成全我们;或许,或许,我再换一个单位?佩菡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了,但一吐为快。

出乎意料的是,一天、两天过去,一周、两周过去,一切静悄悄的,就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唯一改变的是栓子甚少出来玩了,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他老婆管得更严了。让佩菡惊讶的是,他老婆居然没有像一般的长舌妇那样,没有像一般的怨妇一样,举着别人的隐私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到处宣扬。由此,佩菡很感谢白洁,但又隐隐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