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为爱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饱受爱情折磨的佩菡这次终于倒下了,半夜发着高烧,用虚弱的仅剩的一点力气打电话给朵儿。半夜弄到医院一检查,肺炎,需住院治疗。亏了有朵儿忙前忙后,天亮后,又通知了佩菡妈妈,因为需要姥姥照顾仔仔。不过只是把仔仔交给姥姥去接,并交代要待在姥姥家几天,说是佩菡有点感冒,怕仔仔传染。然后,当然通知四毛。两人轮着照顾佩菡,并且悄悄商量着怎么对付必须要到单位请假而瞒不了的江舟舟。还没有等他们商量出结果,佩菡稍微清醒一些就着急地让朵儿帮她到单位请公休假,而不是病假。朵儿有些惊讶,但顿时就明白过来。原来,佩菡也是怕惊动了江舟舟而惹来麻烦!

看来,佩菡这次是铁了心要跟江舟舟一刀两断,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朵儿一边按照佩菡的要求去请了假,一边背后又跟四毛唏嘘不已:可惜了如此相爱的两人,真是造化弄人,在不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实在是一场悲剧啊!而那边江舟舟知道佩菡请假,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朵儿,询问佩菡去哪儿了,朵儿打着掩护,只说是出去散心去了,江舟舟立刻问:“一个人去的吗?”朵儿毫不犹豫地撒谎:“当然不是,怎么可能!但也不是我哈,我老老实实地上着班呢!”然后,又极快地说:“好了,不要再问我去哪儿了,具体跟谁去的,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说多了佩菡该不高兴了!”然后挂了电话。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佩菡的。佩菡休息了两天,稍微好了点儿,就坚决不让朵儿跟四毛照顾自己,怕自己拖累他们,强烈要求出院回家静养了。朵儿看佩菡退了烧,放心了些,一有空就过来看她。当然,她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她一边陪伴佩菡,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这辈子一个人瞎JB过吧,千万别想不通要什么爱情。爱情除了折磨人还真没什么L用!

佩菡躺在病床上,躺在家里,空闲的时间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也更多,肺炎能够很快就好,但估计心病很难好了。曾经是个咋咋呼呼,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如今怎么变得像林妹妹一样,多愁善感,欲罢不能呢?佩菡恨,恨造化弄人,恨自己优柔寡断,恨江舟舟,哦不,她怎么也恨不起他来。算了,就把他当作普通朋友吧,无爱也无恨。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怕是要把命都搭在这无谓的事情上了,那还怎么陪仔仔长大呢?今后,一心一意就只在仔仔身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像她这样爱情至上的女人,一旦爱上,内心的感情愈加压制,便愈是疯魔。怪只怪当初误以为他是单身,把感情、把热情、把激情都托付给了他,再也收不回来了。现在,她一定要摆脱江舟舟的影子,好好照顾自己,过正常的单身女人的日子。于是,想清楚了之后的佩菡在健康状况日趋好转的情况下,决定真的要走出去散散心了呢,她告诉朵儿和四毛之后,订好了去北海的机票和民宿,说走就走。到了北海才告诉妈妈,说时临时决定跟同事一起到北海玩几天,为了让妈妈消除疑虑,请人帮自己拍了不少自己在海边的照片传给妈妈。于是,她安心在渔民家住下来,每天去渔市买鱼做饭,看看海,在院子里看看书,逗逗主人家的小女儿,打打瞌睡,日子倒也过得悠闲自在。她以为自己就这么熬过去,不再去想该不该爱的事情了。

第三天傍晚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面对院门坐着,边晒太阳边看张爱玲的书的时候,院子外突然有人站在门口,遮挡住了夕阳的余晖。也遮挡住了佩菡身上的阳光。佩菡疑惑地抬起头来,怔怔地看向门口,只看到一个背对着光线的,像个剪影般的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佩菡有些疑惑地问:”请问,您是?“那身影低低地叫了声:'佩菡!”这低低的一声呼唤几乎完全要了佩菡的命了!这就是佩菡魂牵梦萦的声音,是爱而不得的他!佩菡慌得连忙站起来,还没站稳就着急地往后退,打了个趔趄差点摔了下去。那身影紧张地冲过来,扶住佩菡,正欲拥入怀中,佩菡冷冷地推开了他,说:“谁告诉你我在这的?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转身准备走进屋子。但江舟舟立刻拉住佩菡的手,说:“佩菡,等等,你听我说!”佩菡更加冷漠,甚至是嫌弃地说“我不会听的,你请回!”而这次,江舟舟似乎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紧紧握住佩菡细瘦的手腕不放,心疼佩菡太瘦,瘦得几乎自己多用点力气都能把她的手腕给捏碎了。

他半拉半抱地拖佩菡出去,走到海边。然后,才慢慢放开佩菡在沙滩上坐好,自己也与她保持一点点的距离坐下。才沙哑着声音说:“听我解释,就解释这一次,然后,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佩菡把头扭向一边,毫无任何感情色彩地说:”给你几分钟说吧,说完走人!“江舟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叹了口气,说:“佩菡,原谅我,我不是诚心骗你的,骗你的话我天打五雷轰!”佩菡冷冷地:“就这些?你可以走了!”江舟舟无视佩菡的冷漠,他知道如果今天不说清楚,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于是,再次叹了口气之后,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地说给佩菡听,并且说,能够追着到海边来,是整整求了朵儿两天,打听到佩菡是独自一人出来的,非常担心,于是向朵儿保证来看看佩菡,不然不放心,而且,更重要的是跟佩菡作最后的了断,朵儿一方面,很同情江舟舟,痛惜两人的相爱,同时也是很担心佩菡一人在外的安全问题,这才勉强答应告诉了他的。

等江舟舟说完一切之后,佩菡依然冷冷地毫无表情地说:“说完啦?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务必请以后再也不要找我了!”说完站起身,拍了怕身上的细沙,脚步匆匆地黯然离去。而江舟舟说完之后,也浑身发软地坐在地上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佩菡离去,消失在黄昏的余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