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敌人套出来的话里,寂讶玲等人得到了一些极为利己的消息,在这片孤岛上还设有一道狩猎者的秘密基地,那里有足够的粮食和马匹,而且最主要的,这个基地连接着南之境的出口,只要能攻陷,整个被困在这里的人都有希望活着出去。
寂讶玲的目的很简单,先前那一仗打的敌人猝不及防,如今必然元气大伤,现在正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最佳时间。
在敌人还没有发现暴动之前,率先掌控局势,先发制人,充分利用手上仅剩的资源,直捣黄龙。
有了活口的引路,寂讶玲一行人整顿了一下人数,留下了几人看守阵地以免全军覆没,而后便迅速趁耀月还未退却之前沿着一条山路一直向西前行。
基地极为隐秘,已近薄日渐起,众人兜兜转转大约行了数十里的路,在山重叠嶂后,穿过了一道极阔的峡谷
原本应该渐露曙光的天空此时却暗了下去,天空中还隐隐响起了沉重的响雷声。
石天提着活口在最前面带路,寂讶玲发现一行人居然又回到了先前做过记号的路上。
谢子虚也看出了端倪,很有可能他们在这个地方迷了方向,示意众人停下。
“不想活了是嘛,敢玩老子,说到底怎么出去!”
那个活口却再也不肯往前走了吓的瑟瑟发抖,涕泪横流“我真的不知道,,,这里原本是条花海的...”
果然有蹊跷,看来他们误打误撞的被带进了一个迷阵之中,寂讶玲见活口脸上惶恐不安,怀疑这道迷阵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石天试着将力气聚集右手,欲要打破屏障般,但打中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一个无底洞将灵气全部吞噬。
石天皱起了眉头,不再做无用功,返回到寂讶玲身边“我的攻击似乎会被什么东西吞噬。”
攻击对它没有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寂讶玲心中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探查四周后俯下身,却发现脚下土质松软,连着鞋底都被不明的液体粘上了。
寂讶玲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皱眉,“不对劲...”
谢子虚也察觉出了端倪,念随心动却不含糊,手中幻出一柄细长的三尺窄刃,猛的掷力将剑身插陷入土三分。
正当寂讶玲似乎想到了什么头绪时,却听见耳边轰隆声愈演愈烈,而后不一会儿脚下就开始剧烈的震动,犹如地震般四面坍陷。
“见鬼了不成?这地怎么突然裂开了。”
众人设力想要在平地站住脚跟,却哪知脚下地面如翻江倒海,差些将一行人甩上空中。
忽然,呜咽哀鸣声响也随着不停,震耳欲聋,差些要将人的耳膜震碎。地面地下也因此被彻底翻倒了过来,逐渐露出地底下深埋的白骨。
无数的骷髅头遍地散落,埋没于此的上古冤魂不知沉睡了多少年,如今被人打扰一一苏醒,似乎因为有了活物的吸引而显的极具暴躁。
少些人被大开而出现的地裂大坑而吞噬,直直滚进了类似于浓浆般的泥潭里,少许被命运之神眷顾的倒霉鬼被腥臭的血尸味熏的头昏目眩,整个人都粘上了黏腻的浓稠状物质。
众人惊魂未定,却见深陷泥潭的几人面目恐怖,身上衣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销蚀溶解,连同粘液所触及的皮肤也跟着一起遭殃!
深坑中的莫名稠状物竟然有着强烈的腐蚀性,几人才不过弹指间便肤及内脏,消逝成粉骨骷髅。
寂讶玲顺势抓住岩壁上一道固体保持平衡,越看越不对劲,眼看石天正困在地沟边缘,立马暴呵道“石天!退开,那是怪物的胃水!”
此言一出,石天乍惊,身陷其中不得脱困,正是险时,却见一只手掌及时落下,携带一手好本领,一手攀附住垂落而下的藤蔓,提着石天便沿着周边石壁退了出去。
救场的人正是离石天最近的谢子虚,两人借着周边不少横出的依附固体而稳住了身形。
谢子虚看着偏下方的泥浆滚滚,有些不解其意“寂兄弟何意?”
寂讶玲皱着眉头,再探查了眼四周,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你们不觉得,这空旷的洞穴模样,很像生物的内腹么。”
“我们应该,闯进别人的肚子里了。”
!!!真是走了狗s运。
也只有这般说的通,先前的峡岸为口,洞穴为腹,地陷为胃,垂藤为肠!而地底下的那些个白骨骷髅,便是这个巨大胃口的怪物,所吞食后留下的遗骸。
天知道这玩意儿活了多久。
众人一脸的难以置信,后背冷汗凛凛,他们如何知道,世间竟会有如此庞大的生灵,沉睡许久与孤岛化为一体,张口便是一座峡岸,腹内堪比小世界内有乾坤,底下腹中所吞食的生灵更是数不计数,莫不成,他们也要化作这血水里一具惨死的尸骨吗?
谢子虚思索片刻,脸色颇为凝重的道“此兽应为吞金兽,上古年间为魔主琰丑的坐骑,张口吞却一座城池,与魔主征战四方,铁骑之下死伤无数生灵,后来枯荣一战,仙家四位长老合力设局,将此兽射杀与此,不曾想,竟还存活在此间。”
谢子虚出言道出了往日已经被时间埋没的尘封旧事,众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现在单是字面谈来,仍要叫闻者闻风丧胆,见者胆战心惊。
究竟是辉煌,英杰辈出的时代,无数先辈为此抛却头颅,撒下热血,为后世留下经久不败的向往传奇,多少让后入对其产生强烈的敬畏之心。
......狗屎叭你们
寂讶玲可没有闲情去欣赏什么豪情壮志,她只知道再不想办法就要这么窝囊的死在哪只不明生物胃里了,得想办法出去!
既然都说了是四大老前辈合力设局在此,即便是上古的生物,也不该有当年强横的实力,若是苟延残喘,还有一息尚存,就应该还能搏上一搏。
寂讶玲这般想着,突然想起谢子虚手中那把长剑,道“谢子虚,你那柄长剑,是不是对它有一定压制!”不然也不会一剑下去就有那么大的反应。
谢子虚闻言,立马知晓寂讶玲的意图,挥手便是几道剑刃,直直的劈在了那些暗红色的藤条之上。所到之处皆如同灼烧过的岩浆般冒其滚滚热气,而后消散,果真有用,众人见状,纷纷抽出武器对其周边发动大小不一的进攻,但是显然成效不大。
寂讶玲也不闲着,凭借着敏捷的身法迅速将斩断的缠绕在一起,欲要将内脏一举给她捣烂。
哪知生灵似乎注意到了寂讶玲的举动,有意识的阻止寂讶玲的行动,数道怨灵凝聚成一道黑雾,化作生灵身前的影像朝寂讶玲发起了攻击。
那是一道豺狼的残识,生前穷凶极恶在林间称霸一方,可惜一朝暗算被吞食腹中。但此时极致的速度给予了他强大的压迫感,伸展开近三丈长的身形便伺机捕食般扑了上去。
寂讶玲不敢掉以轻心,在前爪临近身前时才堪堪一避,暴退开数十米之外,数千斤之重的气力压的差些让寂讶玲喘不过气。
“好强悍的力度。”这速度也堪称极致,两者实力悬殊,根本难以抵抗,迎面而来的杀戮气息几乎如实质般碾压着她身体的骨髓。
那匹猎豹如同人般露出一道狰狞的笑意,也不急着要将猎物碾死,而是要慢慢戏耍,等玩够了再一掌结束对方的。
寂讶玲心神紧绷,面对比她强大的敌人只能依靠智取,既然是幻化出来的,那么必然,也有最为致命的弱点。
前者再次携势扑来,寂讶玲知道留不得后路,借助着身体的灵敏体表依附的护甲自动为她抵了一掌,尽管已经为她削下了大半的力量,但力道的余波竟还将她震飞至数米外,在胃池边才堪堪停下。
寂讶玲衣角稍沾了些,便被侵蚀出一个大洞。寂讶玲看着自己大腿侧春光乍泄,微微挑了挑眉。
“你似乎很让我着迷。”
黑影低低的说了句让人疑惑的话,寂讶玲听后眼眸冷冽至极,眼中竟然莫名的浮现出一道全黑不留眼白的墨瞳。
可能是由于前世的缘故,怨灵对寂讶玲可不止生起了一点兴趣。
凡为灵长者,皆以吞食同类强化己身。
“让我们融为一体叭,我将会是你唯一的主人...”
黑影四散而来,圈住寂讶玲的周身,如章鱼的触手般向寂讶玲靠近,寂讶玲身处混沌,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正是因为如此,寂讶玲所有的灵识都展开到极致,甚至连最细微的变动她都能轻易感知的到。
谢子虚处变不惊,手中银剑通体森寒,剑气逼人,凡是所触及之地,皆化作虚无。
谢子虚挥剑斩开了身前的一尺牢笼,却差些被远处袭来的强大冲击力掀翻。
谢子虚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轻咳了几声,掩面遮目,只见寂讶玲周身被浓浓黑雾包裹在其中,就要将人吞噬,而此时整个洞府内全乱作一团,灵力绪乱,居然在源源不断的暴涨,灵念与怨气融合碰撞,差些将时空扭曲了过来。
寂讶玲静静的漂浮在空中,怨灵所聚成的黑雾却在不断的扩大,如实物般依附在她身侧,逐渐形成了一个人体大小的蚕茧。
那些由怨念聚集成的丝丝蚕线如同被指引穿透过寂讶玲的身体,从远处看,就好像寂讶玲变成了提线木偶与之捆绑在了一起。
寂讶玲是清醒的,当怨灵欲要突破她体表强行控制心智时,心中所深埋的强大噬血杀伐之意像是被触发,与之形成了一股鲜明的对流,在体内不断碰撞,试着掌控主权。
当杀意与怨灵交错,巨大的能力波及血管,所有血液开始沸腾逆转,好似要将寂讶玲整个人撕裂一般。
寂讶玲忍受着皮肉上的折磨,身体开始不断冒出血水,染红了寂讶玲的身子,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不断的诱惑着她“把身体交给我....我会是你唯一的主人...”
“要我的命?谁也不能!”
寂讶玲守着心中最后一丝清明,迅速划破手心,以魂为祭,以血为媒在身前划出一道敕令,双掌不断变化着结印的动作,随着每一次的落笔,身前便多上一道血红的囚牢。
寂讶玲身上的戾气越发凝实,以身化囚,锁死了身前三尺之地,她此时以退为守,既锁死了自身的退路,也困守了怨灵的汇合。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怨灵这时似乎才明白自己惹上了硬茬,所接触到的领域黑雾便如同困兽之斗,刹那化作烟雾消散,不仅如此,那道戾气反而如同贪得无厌的貔貅,竟开始反吞噬起怨灵的怨念。
怨灵开始分散能力想要逃出去,但寂讶玲怎能如了它的意,牢笼越发稳固,势要做案上执刀人。
“想逃?”寂讶玲疼的龇牙咧嘴,心底却是扯出一道冷笑,真当我白活了一世么。
天地间此刻剧变,波涛暗涌,看不见的能量汇聚成流冲着寂讶玲源源不断的涌去,如同一道泉眼,将所有利己的灵力皆收为己用。
寂讶玲体内能量暴走发髻披散,眼眸已然血红,周身笼罩在及重的戾气之内,如同入魔,整个人陷入癫狂。所处三丈身内的领域,草木皆被夷为粉末。
众人开始恐慌,此时洞里最具有危险性的人变成了寂讶玲。生怕他失了心智上来就是团灭他们。
谢子虚也没见过这种情况,石天最是耐不住性子就是莽撞上去。多亏谢子虚拦着,冷声道“回来,他还不至于迷失心智!”
寂讶玲站在原地,如同入魔,机械的歪了歪头,眼睛漠视着一行形色慌张的众人,还未有动作,数道滕蔓突然趁其不备发动攻势,将寂讶玲四肢猛然钉在腹腔之上。
应该是吞天兽意识到了严重性,将矛头对向了场内正处于暴走的最有威胁性的人。
寂讶玲眼中毫无波澜,右手轻轻唤动,深埋在白骨之下的东西却似听到了召唤有了动静,一截断的只剩下刀身没刀柄的残剑似有灵性般的落到寂讶玲手中。
只见刷刷两下,堪比头颅粗大的滕蔓应声而断。
谢子虚看的清清楚楚,眼中惊疑之色明灭不定,“居然是御魂剑..可惜破败成这般模样了.....”
石天离的及近,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似泛起了滔天巨浪。
他听到了什么,什么兵器能随便就叫御魂嘛。
“您说的可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那柄御百鬼,封神魂的御魂剑?”
那个名字可是上古七大圣器之中的,,,御魂剑!?他竟在有生之年看见祖老一辈痴迷追寻的神兵!虽然是把破的。
谢子虚见身旁人激动不已,撇了撇嘴,顺便科普了一下“不过是剑矢封天逸手上用过斩杀此兽的一柄佩剑罢了,如今埋没已久,早就失了剑灵,算不得神兵了。”
不是你那是什么语气,当着人家晚辈的面说前辈的坏话,石天心里听着不是滋味,但是也只能承认。
这柄剑经过沧海桑田,风烛残年,又失了剑心,早就成为一品凡器了。
谢子虚眯着眼睛并不见喜色,轻飘飘的道“即便是当年斩过妖魔的仙品又如何,剑与主契,少时成名都要归咎于器主的心性,若是无名之辈,取出来也是做无用功。”
谢子虚并不看好寂讶玲,所有的灵品剑器都会与主人有着契约,一旦主人离世,便会自动封剑,直至成为一把废铁。
在众人眼里,寂讶玲手上拎着的就是一把破铜烂铁,衣裳又破破烂烂的,活像个拾乞的小乞丐。
但此时的吞天兽却敏感的察觉到令他恐惧的气息,是那柄剑原有的主人回来了吗,不,在它的映象里剑的主人应该与剑永远沉睡在此地,那是谁,是谁又将那股讨厌的味道带进来了。
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吞天兽显然变的越发暴躁了,整个洞穴地动山摇,无数怨灵扭曲着面孔,聚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那具骷髅头龟身蛇头,像极了地球古代玄武的模样。
“卑劣的道士,你就该随那些冥顽不灵的无知者一起坠入地狱。”
骷髅头咿呀咿呀的上下合动着颚骨吞吐着气息,在见到寂讶玲时,剑身熟悉的气息让它恍惚认成了当年的敌人。
沉睡百年之久的它似乎也忘记了,当年的腥风血雨仿佛才发生在昨日。它随主人征战四方,披靡无敌,与天地争高下,与神魔同衣袍。
寂讶玲仍旧不为所动,此时的她又不是自己了,在她的脑海里,被迫的上演着一幕幕的历史轮廓。
她透过时光仿若瞧见了当年执剑弑魂的剑士。
一招一式皆无解,一刀一剑存浩然正气,忘的是舍生取义,意破三岳海,身销万古存的凛然决绝。
寂讶玲置身于曾消散于天地间的断壁残垣的战场,血海翻涌不止,仿若一刀一剑,一步一痕都刻在了荒芜的亘古之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最为真实的经历。
寂讶玲遥遥见那道磅礴气势如天壑,落在一单薄孤影上,那身影落在荒芜无垠的地界,灰蒙蒙的成了唯一的光。
寂讶玲顶着泰山重的压迫,却见那人投来一眼,隔过光年,隔过距离与寂讶玲对视一眼。
寂讶玲扪心自问“为何是我。”
她身前杀虐不断,死后也不得安生,此时她亦算不得什么正派人物,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己所为,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神也会怜悯杀戮的信徒么。
还是她们本身也不过是善与恶的浮屠。
但那人没有回答他,就像声音时隔,远在光年,他只微微点头,便将一切言语,落在不言中。
寂讶玲知道,这是剑的主人给自己的试炼,如若无法通过原主的认可,剑也无法为之所用。
寂讶玲仿佛被千斤重担压顶,身体被强大的剑识狠狠蹂躏,剑主身前的片支记忆传输进脑海中,寂讶玲有苦难言,意识越发混沌,直至濒临崩溃,巨大的精神力不断冲击着她的头颅,她已经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只能被剑识生生炼化,牙龈渗出血迹,心间不甘的怒吼道
“既择新主,还不臣服!”
正是此时,却有变故,一道浅绿色的气息及时出现,迅速分散成数道丝线,细嫩的流向各个受损的经脉,如绵绵春雨般的滋润,乍时便令寂讶玲心神一震,再次强撑着涣散的神识,催动体内戾气越发强盛,竟将残有的剑识强势镇压,夺回了身体的主权。剑身似乎感知到了原主对于寂讶玲的认可,收敛所有暴虐的灵力,乖乖回到了寂讶玲的手中。
知其驯服,寂讶玲体内灵气暴走,披头散发,睁开眼眸之时,眸中一红一墨瞳,神情如神明审判般的炙热,原就一张白净素脸,沾了血色,生的越发妖异。
“我欲何为,谁人敢拦我!”
像是原主对于邪恶的宣战,寂讶玲手中断剑遥遥一指,如同早已熟悉剑势,落下数道剑辉时却毫无声响,直至吞天兽魂识惊恐至极,半个身子直直的劈成了两半,才方知百年前的一斩不是梦境,原是自己身销境亡,一场不甘心的怨念罢了。
寂讶玲这一斩,将整个洞府的灵气都搅的绪乱,一些灵力浅薄的弟子直接被震晕过去,连着谢子虚尚觉胸闷气短,却不知局内黑雾之中发生了什么事。
寂讶玲首当其冲,身在其中实打实的不好受,身体受得剑身的余威差些将内脏震的四分五裂,喉间一甜,差些咳出血来。
这具破身体怎么这么不经折腾。
寂讶玲强忍痛意,将血水混了往回咽,神色癫狂,聚开天辟地之势,再次举剑向天斩去。
剑色如银散,睁眼已是天。
头顶之上的凝块开始坠落,开始崩陷,裂开数道蜘蛛网般的裂痕,但显然还不够,寂讶玲接着又是几道剑辉劈去,果然,只见血块与内脏承受不住,竟破开了一个大窟窿,几道天色缓缓罩了进来,毫无吝啬的投落,指引着一行人前行的方向。
寂讶玲做完这一切,眼中颜色已经恢复正常,但是体内严重的伤势却不得不让她倚剑撑地。
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变故也一同降临,迷境破碎,影逝成沙,经过刚才那一道削山的力道,早就残旧不堪的古战道,再是经不起摧残生生陷了下去,众人和着泥沙碎石一起失去重心往下坠,还没搞清楚,洞内情况便如同眨眼千年般,崩然瓦解,所有的东西都在顷刻间灰飞烟灭。
也正是因为如此,掩埋数百年的远古战场终于以意外的形式出现在众人眼中。一道断崖似的地貌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谢子虚将石天送出洞府,再回头已是来不及。
“寂兄弟,,,危险!....”
寂讶玲听到谢子虚的呼唤,意识已经逐渐进入昏迷,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深陷危险之中,断崖再是无力支撑,沿边塌陷,寂讶玲知自己该有一劫,没了力气,身体直直的倒下深不见底的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