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慢慢恢复本来的样子,还是举起了月弧,在仇恨面前所有的感觉就显得很无力。火织以最快的速度移动到慕柯面前,张开双手。
“都去死吧。”青墨半睁着眼冷冷的说。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窜了进来,一把巨剑挡住了青墨劈下去的月弧,啊岚表情严肃的说:“快点离开这里。”显然啊岚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她,火织扶起慕柯,往外逃去。
青墨冷笑一下,啊岚就被甩了出去,立刻瞬移到挡住火织的去路,啊岚从废墟中出来,看着这局势第一次有恐惧感。千钧一发之际,巨大的蛇从中窜出,给火织制造了机会。青墨被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顶出去很远。火织立刻带着慕柯消失得没踪影,啊岚也松了口气,跟着消失了。青墨暗暗的切了一句回到已经差不多崩毁的金滕塔走进一处暗处,白羽躺在那里,肩骨处插着天炎一直深入地下。青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漂亮的少年。少年却悻悻的笑着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好心放了你,你却还把我伤成这样。”
“好心?你以为那个封印是一般的剑能破坏的吗?”
“什么意思?”“破坏的条件是和审判有关系,你的这把剑能斩开封印,所以你的这把剑和审判有着很大的关系呢,我对你这样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它的主人,如果不是的话,你早就死了。”
青墨说着走过去,慢慢的拔出天炎,白羽的伤口奇迹般的没有流血,白羽由于疼痛嘴唇有点泛白。青墨把天炎扔给他说:“我现在还不想追究你是什么人?所以你现在快滚到我见不到的地方去。”
白羽有点无语,还没等他开口,青墨早就不见了。废墟中只剩下他一个。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天空之城里没有光?为什么我的东西全部失去了?为什么我会有着奇怪颜色的头发?为什么我没有朋友?”
“你们为什么无尽的怨念?为什么有执念?为什么他们的灵魂会在轮回中被磨灭?我会和他们一样吗?我看不见的是自己的灵魂?”
··········
“从没有感觉到渴望到那么强的执念崔使我去做,过了·····啊,忘记了,有大概一千年了吧,原来那么久了啊。我怎么活了那么久啊?审判的年限是五百年吧。是啊,我磨灭了那个本该接替我的人的灵魂。其实说起来我才是罪人吧。”
慕柯一直闭着眼与身体中的另一个灵魂对着话,以往困扰自己的许多问题也纷纷席卷而来。想起一千年前落魄对人生失去希望的自己。想起这一千年来自己看见的欲望、感情、无奈人的种种和大陆上的各种变迁。自己什么时候也被卷入了感情的涡流之中呢?一直在罪恶中堕落,找不到赎罪的途径,所以干脆顺着自己的意志错下去,没有人需要错误铸成之后的认错,一旦踏出第一步就不能退回来。这就是命运,就算舍弃本名自称命运的人也不过是自己的错误所带来的成果,不会止步在这里。
你累了吧?
不,我一千年都不曾累过,现在又怎么会累。
算了吧,我们共用着一个身体,在怎么说疲惫感我还是可以感觉到的。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这件事拖得越久对我越没有好处。就像你,不应该在现在醒来。我说过做完我的事我就还给你。
哼,真是不可理喻的人。
审判睁开双眼,看见啊岚坐在地上靠着柱子睡觉,火织坐在远处的椅子上,啊岚野兽般的直觉率先感觉到她的动静,站起来走过去,表情不像以前那么柔和,说:“第一次看见你睡觉呢。原来你可以睡那么久。”
“季夏怎么样了?”慕柯看着火织问,并没有理会啊岚。火织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淡然的说:“什么都找不到,废墟里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是长进了不少,这个国储知道不能留下什么。”
慕柯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在衣袖里暗暗握成了拳。我的一切怎么会在这里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