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明白心斩乱麻
事儿已经调查明白，刑警队周伟大队长从龙老太那里出来后，就直奔公司的大接待室。他先是把公安局的侦查员们集中起来，非常秘密的商量了一会，然后一块走到另一间接待室。石兰娜她娘和亲朋好友们已哭得死去活来，她爹石敬法原来是民政局长，刚刚离职三两个月。他在职期间，牵扯到他属下的养老院，社会收养所，慈善基金会和特殊学校等好多福利单位，自然与龙家的如意公司交道甚多，有着一种十分暧昧的特殊关系。他虽然失去了女儿，自然有着满腔的丧女之疼。可他坚信女儿的死与龙家没有半点关系。唯一说有的理由就是，他知道女儿曾经盲目的追求过龙祥。极有可能自龙祥得了这不治之症后，他的孩子一时不可理解，心情郁闷而致。其实，这两天，每当女儿回家时就曾经三番五次的叨叨过，情绪表现得特别激动，他和老伴儿还数落过她呢？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她女儿这么快就神经了，并且跳了楼？唉！糊涂，都是闺女的糊涂啊？
周大队一件件的把侦破情况说完后，很认真的说：“最后结论是：她见深爱的情人患上绝症后，忍受不了残酷的现实而抑郁过度，导致神经错乱而跳楼身亡。嗯——我们作出了结案鉴定，您签了字后我们就马上撤离。至于如何处理后事，您两家就协商解决吧？石局长啊，你是个明白人，走到最后还是解决不了的话，就申请法院依法处理了。”他说完了，与其他民警们收拾完东西就撤离了。
于凤见石敬法一家人十分伤心的相互哭啼，只有他在托腮深思。便轻声细语的说：“石局长？您别太悲疼了，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我是他老婆，真是痛得无法控制了。她虽然与龙祥有扯不断的纠葛，我不止一次的劝过她，也不止一次的恨过她，我在这些的感情纠葛中是真正的受害者呀？可论工作中的关系，她的死不仅对如意公司是个损失，对我于凤本人也是个很大的损失啊？真的，她一直是我工作中的左膀右臂呀？她是个对工作极度负责的人，他的岗位上真的很难再找这么个人了？呜呜——呜——”于凤已经泣不成声了，但两眼的神光却一直观察着石敬法的面部表情。
其实，石敬法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在民政局里为人和气，平易近人。没人说他孬的，在外边的场所上为人耿直威信挺高，特别是在与这些大小企业交道时，总是以谦虚的面容现身，商量的口气谈事儿，感激的心情离去。他听了于凤的哭诉，心窝子一阵阵苦痛，唉！都是自己女儿的错，也是我这个当父亲的错！总之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处理好自身情事的关系啊？太傻了，太固执己见了，咎由自取啊？“唉！孩子啊？我懂，你这个儿媳妇当得也窝囊啊？有些事儿你是主不了大局的。你没错，你是受害者，我石敬法没有怪你，没有怪如意公司任何人。事情都发生了，关键是咱们这些活着的人一团和气的处理好善后事宜。对不？”
于凤听后，那颗悬着的心呱嗒落了地。赶紧鞠着躬说：“谢谢，谢谢石局长的理解。”
石敬法闯荡官场多少年，听说也好，分析也罢，对自己的女儿和龙祥的来往，对这个于凤在如意公司的地位都了如指掌。他也知道，就龙老太和她于凤是绝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会给以补偿的。至于怎么补？补多少？我确实没有任何理由提什么条件了。“唉！于总啊？这些事儿不宜拖拉，如何处理你如意公司看着办吧？我们石家就不提什么要求了，孩子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我们自己料理事宜。”
“别别，别介石局长？您有什么要求就说。兰娜毕竟为如意做了大量的工作，作出了一定的贡献，如意公司一定给以补偿，并达到您的满意就是。”
“俺平白无故的一个大闺女，在你厂里就死了？俺要二十万的补偿，少一分不中！”一个四十多岁的娘儿们一手扶着石兰娜她娘的身子，一只手比划着嚷道。
“就是，俺没向您要人就不错了，在赔偿的问题上您不能抠腚眼啊？您家大业大，就得给二十万。”又一个男子说得也倒平和。。
“去去去，都给我滚出去！”看来石敬法在这个家庭是有一定权威的。他的一声大喊还真把所有人给镇住了。他又掉转头向于凤说：“他们不懂事，于总千万别计较。至于补偿吗？你看......？”
于凤很赞赏这个石局长的大度，干脆把话挑明了。“嗯——这样吧？我的意见是分三块处理。一是工资部分？这到年底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把剩下的这五个月的工资由我们预付了；二是补偿部分，我的意见是一次性补偿给五万。三是给丧葬部分，具体路子我分不出来，给你一万五千元咋样？这样合起来计算的话，大概在八万元到八万五千元左右。你看呢石局长？”
石敬法低头不语的沉思了一会说：“没意见，就这么着吧？您这就十分大度了。好了，您事儿多，就到此为止吧？”
“不中！您差那一点了？至少十万，俺就要十万。”那个娘儿们又跳着呱的吆喝起来。
“就是啊？真屌抠！这么个大公司，您漏的那些一年也不止十万啊？俺？俺人都没有了您？您给这点钱您良心上过得去吗？呜——呕呕呜——”几个人一起嗷嗷起来，弄得满房里乱糟糟的。
于凤直看石敬法，想让他表态。石敬法呢？还就是相当的大度。他把手一扬说：“都给我住口！就这样了，我石敬法在官场四十余年，没让人说个不字。人家办这个公司容易吗？人家的每一分钱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啊？您以为人家是用耙子搂豆叶子搂过来的，啊？”他吆喝完了，向于凤说：“拟写协议吧？早处理早算事，您公司早安稳。”
签完协议，于凤亏欠的握着石敬法的手说：“您和大姨要保重身体，等您把此事儿忘忘，我再邀请你到公司坐坐。”
“再说再说，到时候再说，啊？”看得出，石敬法很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