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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早已来到了星之大陆的南方土地上,不过,北方大地则直到2月份才刚刚感受到了一丝春意。气候开始转暖,但心里的温度却各有不同。无论是卡诺人还是米雅人,都无法否认,641年初的一系列事件对他们的生活构成了某种改变。
卡诺王国动员超过25万的兵力大举进攻米雅北方四省,这场投入了卡诺半数军力的战争持续了将近两年,耗费无数。但最终没能取得一丝一毫的土地,两手空空的结束了战争。唯一值得安慰的,仅仅是“阵亡士兵数不足4万”而已。即使如此,总的伤亡达到两成多,也决不是什么让人可以拿来庆祝的事情。面对战争留下的巨大财政损耗,卡诺王国如果不好好修养一下,恐怕将难以避免的面临危机。
相比之下,米雅帝国的状况更加堪忧。虽说最终击退了卡诺人的进攻,但一年多以来的战斗都是在自己国土上进行的。大片土地荒芜,不少村镇被毁,许多百姓流离失所。而杜迪斯堡攻防战一役,更是给这座东北重镇带来了不小的打击。要不是菲拉洛伯爵和北方集团军众将的拼死保卫,这座繁华的古城恐怕就要化为瓦砾了。另一个重要打击就是朝廷多名重臣的遇刺,以及皇帝多洛古的蒙难。坦白说,多洛古死不死对很多老百姓来说根本无关紧要,那位近年来颇有政绩的皇太子菲尔普雷倒是更得人心。但整个内阁死伤殆尽,给人带来的冲击就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了。幸好新皇菲尔普雷强势登基,而且传说中的屠魔法师卡拉尔重回科洛瓦担任帝国宰相,这才勉强稳定了人心。可除了这些,真正的打击来自军队。经过这场北方战争,米雅北方集团军4个步兵军团和2个骑兵军团共计16万大军,最后仅剩下2万余步兵和数千名骑兵。可以说作为占全国总兵力1/4的北方集团军已经不复存在。
如果统治者是个莽夫,很可能就会说“征兵13万补上缺口不就可以了”之类的蠢话。但菲尔普雷很清醒,也很聪明,因此他为这件事情头痛不已。
13万将士阵亡,带来的将是数倍于此的亲人痛哭流涕,以及天文数字的抚恤金。即使经过几年的励精图治,米雅帝国的财政相当宽裕,这场战争所留下的资金黑洞也足以让菲尔普雷肉疼不已。更严重的是,要重组北方集团军,决不是单纯数字上的恢复而已。要重新训练13万新兵,并达到实战要求,没有一两年时间是绝对无法做到的。换而言之,在北方集团军的新鲜菜鸟们出师之前,米雅帝国的整个北部防务很可能全部落在仅有10万人马的中央军身上。这对于随时可能爆发的第二次人魔战争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隐患。
经过一番深重的考虑,菲尔普雷不得不同意了老友菲拉洛“侯爵”的建议——在成为新任商业大臣的同时,这位在杜迪斯堡攻防战中立下大功的年轻贵族也得到了爵位上的奖赏。菲拉洛提出,与其让中央军疲于奔命,倒不如将嘉陵江集团军迁到北方,改为暂时负责东北四省的防务。而原北方集团军在吸收新兵之后,接手帝国中部地区的嘉陵江集团军原本的军务,同时由中央军帮助训练士兵,直到恢复元气再将两大集团军调回原所在地。万般无奈之下,这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2月10日,嘉陵江集团军司令楚天枫元帅接到皇帝手谕,开始进行部队集结调动。同一天,原北方集团军第四步兵军团临时统帅杜克接到命令,因战功晋升为新任北方集团军司令,并负责北方集团军的重组、调防等事务。杜克迅速将剩余步兵部队加上部分刚入伍的新兵整编为新第3步兵军团,将残余骑兵整编为新第3骑兵军团,并从中分别抽调将领作为后续将要增补的几个兵团的主帅。完成这些工作以后,北方集团军一边南下,一边继续补充兵员。
同样是在2月10日这天,皇帝菲尔普雷颁布了组建一支新的军队——第一独立军团的通告。
第一独立军团将以独立于各军区之外的方式存在,流动于各军区之间。军团司令由帝国宰相,屠魔法师卡拉尔担任。下辖魔法兵团、即将扩充的晓风骑兵团,并将组建第9骑兵军团——一支由5000人组成的重骑兵团,以及新组建的第15步兵军团,总兵力约为47000人。名义上作为非常时期的战力补充,实际上是为将要到来的第二次人魔战争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屠魔法师卡拉尔还被授予了南方集团军司令之职,负责米雅帝国嘉陵江以南地区的全部军队事务。原南方集团军司令莫扎特则降格为副司令,负责协助卡拉尔。这道命令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年方42岁的莫扎特,已经在南方集团军统军十年。虽然很少主动出击,却有着超乎寻常的稳健,十年间未曾让卡诺军越过吕底亚山脉一步,将莱卡城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因他极为擅长防御战,甚至被敌军将领尊称为天下第一守将。也正因为莫扎特的存在,才让卡斯帕不得不将实现转投到北方,开辟另一个战场。如此大将,却因为卡拉尔的出现而左迁副职,这于情于理都很难让人接受。不少人猜测他是否会抗旨甚至谋反。但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几天后,当圣旨到达莱卡城时,莫扎特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极为过分的命令,并且主动开始着手为卡拉尔的到来作准备。
只有卡拉尔和菲尔普雷等几个人知道原因——就在命令下达的前几天,菲尔普雷已经给莫扎特发出了密函,将空间封印的事情告诉了他。并且坦率的表示第二次人魔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到时候身处第一线的莫扎特将承担起极为重大的责任。而卡拉尔实际上是作为一名超级魔法师战力前往南方的,并不会对莫扎特的地位构成实质威胁,也不会干涉他对南方集团军的任何指挥行动。在做出了极为郑重的承诺之后,莫扎特同意了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命令。
不得不说,在登基之后的短短数天时间里,菲尔普雷面对的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局势。经历无数的思考、连续不断的秘密会议,以及近乎不眠不休的疯狂工作之后,米雅帝国的整体形势总算得到了控制。而针对可能发生的第二次人魔战争所做的初期准备也算是勉强完成。
看着绽放的满园迎春花,菲尔普雷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
“总算搞定了!这皇帝,真是比皇太子还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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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忙乱的人,在帝都科洛瓦还有许多。比如大魔法师萨尔,正在为魔法学院的搬迁工作忙得焦头烂额。
因为魔法工会仍然要保留在科洛瓦,因此权衡之后,萨尔决定自己和希纳恩一起前往莱卡,并辞去了魔法工会主席的职务。空出来的主席职位则由留守帝都的米达扬大魔法师来担任。可是当萨尔看到了手下送来的需要搬运的物品清淡的时候,这位一向老成持重的大魔法师几乎想要立刻反悔了。
“这么多的事情,要我的老命么?”可怜的老魔法师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开始考虑解决的办法。
车到山前必有路,不幸的萨尔终于想到了办法。于是不幸从他这里转移到了魔法兵团团长海格埃洛大魔法师以及亲王萨菲罗斯的头上。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不能逃避一下吗?”萨菲罗斯擦了擦脖子上的口红,对着老友抱怨道。
“昨晚是在爱丽丝家度过的吧?没有被她哥哥追杀么?”海格埃洛摇头笑道。他对萨菲罗斯的花心实在太了解,因此也就更加显得无可奈何。
“不,很遗憾。”萨菲罗斯已经把口红擦干净了,“我是在米妮的房中度过的,你知道,她实在有些热情过头。哦,对了,还是不要转移话题吧?”
“没办法,”海格埃洛用手拖着腮帮子,一脸苦相,“他是我的恩师啊!更何况要给魔法兵团补充兵员的话,没有他老人家发话,魔法学院的毕业生们可不一定会给面子呦!”
“所以你就把堂堂米雅帝国的亲王大人拉下水,一起带着手下去做搬运工?”
“你就当作交友不慎好了。”
“……”
就这样,魔法学院一下子多了好几千的义工,而且都是国家军队中的精英分子。搬迁的运输问题就此解决。
但萨尔面对的决不是只有这些麻烦而已。一听说要远迁莱卡,不少来自附近地区的学生的家长们便蜂拥而至,哭天抢地,死活不肯让自己心爱的儿女就此离开。就算再有威望,我们可怜的萨尔校长也只能一个头两个大。幸亏帝国政府出面进行安抚,才算勉强摆平了这些家长们。
641年的2月,对于科洛瓦城来说实在显得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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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有四个人是清闲的,或者说他们是懒散更合适一些。为首的当然是身为帝国宰相,拥有公爵封号,被称为“屠魔法师”的卡拉尔大人。
作为一名政府要员,他非常坚决地贯彻了“不劳而获”的人生准则,从菲尔普雷登基那天开始就从没有在朝会中出现过。以至于不少官员望穿秋水却始终无法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见上一面。面对众官员的质疑,菲尔普雷只是说卡拉尔忙于多项军政事务,无暇参与朝会,并且以后也会很少出现。这样一来,众人也就不再好说什么了。仅有的几个见到过卡拉尔的官员则被暗地里严令不许透露任何关于卡拉尔的消息,以防走漏风声。于是,卡拉尔便成为了米雅帝国千年历史上最神秘的一任宰相。
听上去他似乎很是令人高山仰止,但真正的面目却与此相距甚远。登基大典那天,卡拉尔探测到了魔族的气息,可竭力追查之下,却没能有任何进展。消失在杜迪斯堡的魔族就此蒸发,再无线索。而科洛瓦当天也并没有出现他所预料的魔族偷袭。唯一奇怪的,就是当时在他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司徒冰璇的声音。卡拉尔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寄希望于黑暗森林之行能够有所收获。
既然要准备旅行,一向懒散的卡拉尔当然就有了更多不干活的理由。前些日子因为一系列事情而始终无法痊愈的内伤,在这段时间的精心恢复下也大有起色,很快就将痊愈。这期间,卡拉尔也总算能有空根莫迪埃尔拉拉家常。
事实上,两个人在卡拉尔当年求学于魔法学院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后来的人魔战争期间更是有不少接触。但围绕在莫迪埃尔身上的问题,始终让卡拉尔对这位既是长辈又是朋友的大魔法师有着相当的疑问。
“我一直很奇怪,当初人魔战争那么激烈,为什么你却始终不肯让天星出手?”
面对卡拉尔的疑惑,莫迪埃尔却只是叹了口气:“唉……你不会了解的。对我来说,有些事情远比人魔战争更加重要啊!实不相瞒,人魔战争期间我都在忙另一件事情,所以根本无暇顾及战争。”
“难怪直到战争末期我才见到你。到底什么事情如此重要,值得你把人类的命运抛在一边?”凭着多年练就的敏锐知觉,卡拉尔隐约感觉到,莫迪埃尔的话里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很抱歉,这件事情很私人,我并不想说。”莫迪埃尔略显歉意的答道。
这个回答让卡拉尔有些意外,但他还是礼貌的摆了摆手:“没关系,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
“不过可以告诉你,尽管是私人的事情。但如果当时能够完成,一样可以解决人魔战争的危机。这也是我能够放心不参与战争的原因。只不过,你和司徒冰璇的出现,改变了战争的走向。而我……唉,或许是我猜错了,或许时候未到吧……”言语间,莫迪埃尔清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卡拉尔知趣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在这几天中,他的确和莫迪埃尔有了更多的接触。也正因为如此,当莫迪埃尔告诉他,天星会跟随魔法学院一起迁移到莱卡城,并且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加入卡拉尔的独立军团的时候,卡拉尔也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
跟卡拉尔这种每天聊聊天散散步的悠闲生活差不多,莫羽和林菲也过的相当惬意。由于两人将跟随卡拉尔一起前往黑暗森林,因此也就成功逃脱了被抓去做“魔法学院搬迁工人”的悲惨命运。在隔三差五的去“工地”嘲笑萨菲罗斯和海格埃洛之余,两个人就干脆暂停了魔法和武技的修炼课程,到处逛街游玩。也因为小魔女的缘故,莫羽有机会和萨菲罗斯、海格埃洛这两位帝国军队的大红人结识。年龄相仿而且没有架子的两人很快便和莫羽成为了朋友,萨菲罗斯甚至开始跟莫羽传授泡美女的经验——只可惜这个行为被林菲及时发现,并把罪恶扼杀在了摇篮之中。看着被一堆火球追得满地跑的萨菲罗斯,还有被揪着耳朵龇牙咧嘴的莫羽,海格埃洛只有对自己这位小师妹摇头苦笑了。
不过在他们之外,还有一个颇为清闲的年轻人,也出现在了魔法工会的热闹气氛里,这就是紫欣公主。自从夜袭事件之后,紫欣便一直住在魔法工会的客房区了。平时颇为文静的她仍旧衣服温文尔雅的样子,每天看看书散散步,颇有淑女风范。但这样的举止很快便成为了莫羽等三名男青年用来“恶毒攻击”林菲的现成教材。小魔女是何等人物?自然是要发飚!但要冲着标准淑女紫欣公主肯定不行——毕竟因为萨菲罗斯、海格埃洛的缘故,她从小就与紫欣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因此三个男青年就变成了自掘坟墓。不过萨菲罗斯和海格埃洛也算有办法,摆出“我们要赶快帮萨尔校长搬迁学校”的理由逃之夭夭。最后剩下的莫羽就成了唯一的可怜人。
幸好,在莫羽即将遭受惨无人道的蹂躏之际,紫欣恰巧出来散步遇到了两人。莫羽捡回了一条小命,林菲则气鼓鼓的跑去跟她的紫欣姐姐诉苦。
就这样,紫欣也被拉入了林菲和莫羽组成的无所事事小团体。三个人一起继续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一向住在皇宫的紫欣对这样的生活格外喜欢,于是便决定跟随魔法学院及众人一起前往莱卡。
这个请求很意外的竟然被菲尔普雷准许了,就连萨菲罗斯都对此大吃一惊。不过紫欣的解释很快回答了众人的疑问——她的睿智从来都是几位兄长所公认的,因此当紫欣以“增加历练,为第二次人魔战争做准备,争取成为一名运筹帷幄的决策者”为理由根菲尔普雷谈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得到了准许。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2月底。
魔法学院的搬迁准备工作进行过半,南方集团军的副司令莫扎特也开始着手进行独立军团——也就是卡拉尔军团的步兵军团及重骑兵团的组建工作。
随着卡拉尔伤势的痊愈,启程的日子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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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年3月1号清晨,科洛瓦的南门外。
“终于还是又要离开了啊!”望着洁白的城墙,巨大的拱门,卡拉尔感慨万分。
“老师,这一别又要几个月了,您一路保重啊!”满头白发的萨尔行了个礼,有些哽咽得说道。他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卡拉尔身边的林菲。
“嗯。放心好了,有我在,你的宝贝外孙女不会有事的。”卡拉尔明白萨尔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菲也努力做出了微笑的表情:“外公您别担心,有卡拉尔老伯和莫羽哥哥,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我不在您身边了,您……您要多保重身体啊!”话还没说完,眼泪已经打湿了衣襟。一向充满阳光活力四射的小魔女,扑到外公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是林菲从小到大第一次离开科洛瓦出远门,心中的不舍让她有些情绪失控。但大家都很体贴的保持了沉默,就连萨菲罗斯和海格埃洛,也只是耸耸肩,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林菲渐渐冷静了下来,抽泣着离开了萨尔的怀抱,退回到卡拉尔身边。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见林菲已经没事了,卡拉尔才继续开口道。
萨尔回头问了问萨菲罗斯和海格埃洛,沉吟了一下,回答道:“以目前进度来看,大概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启程了。不过要到达莱卡,路上恐怕要走两个多月。”
“嗯……”卡拉尔低头想了想,“算起来,那时候我也应该差不多离开黑暗森林了。既然如此,咱们6月在莱卡城再见吧!”
“好,再见!老师您多保重!”
“保重!”
……
晨光洒满大地,三个年轻的身影渐渐远离了帝都科洛瓦,朝着南方走去。
“第一次离开的时候,我是偷了‘老秃头’莫纳的火精灵仗,趁着夜色逃走的……第二次,我把所有事情都托付给了萨尔,在深夜一个人孤身离开。说起来,这第三次离开科洛瓦,竟然是我头一回在白天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呢,呵呵……”一边走着,卡拉尔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种种。莫羽和林菲不忍心打断他的回忆,静静的根在他的身后。
不过,很快卡拉尔就又回到了现实。
“对了,这一路上虽然不会有人认出我,但名字还是要改改的。”
听到卡拉尔的嘟囔,莫羽露出了一付吃到苍蝇的表情:“你该不会……”
“没错,”卡拉尔高兴的点点头,对莫羽的记忆力表示赞赏,“这期间,我就继续化名为中级流浪魔法师,巴拉巴。”
“天啊……”莫羽痛苦的揉起了脑袋。
而林菲则张大了嘴,露出一付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这么难听的名字?”
“你们俩有什么不满吗?”看到两个人对自己的化名如此态度,卡拉尔皱起了眉头。
“没有没有!很好听很好听!”毕竟对卡拉尔还是有几分尊重的,林菲赶忙摇手。
看着卡拉尔心满意足的重新上路,小魔女偷偷的凑到莫羽耳边:“怎么老伯要用这么难听的名字?”
“以前他就用这个化名,据说是他最近期剿灭的一个强盗团团长的名字。”
“真没品位……”
“大概魔法学多了把脑子烧坏了吧……”
“你,你说什么!那就是说我脑子也烧坏了?”
“我没说啊,是你自己乱理解……啊!不要啊——”
科洛瓦平原上通往南方的大道上,一个黑衣魔法师悠闲的迈着步子。他身后不远,一位高大健壮的年轻剑士正被几个火球追得连滚带爬。最后面,一头短发的漂亮女魔法师正在满脸怀笑得指挥魔法……
或许未来还很难预料,但至少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愉快旅行足以成为一生珍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