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袭后篇

飞出了一段距离,紫欣突然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知道,”萨菲罗斯答道,“我们两个悄悄逃出来,打算带你一起走。那些黑衣人是哪来的我们也不清楚。”

“他们是卡诺人!”紫欣示意海格埃洛先降落,等三人在皇城内一处隐蔽的院墙角落站稳,她才接着说道:“我注意了,他们用的是弯刀,咱们米雅帝国除了哥哥的晓风骑兵团使用跟这类似的改良马刀之外,别的骑兵军团都用的是阔背刀。只有卡诺的轻骑兵团才会使用弯刀。”

“难道杜迪斯堡被攻破了?”海格埃洛一惊。

“不会,”萨菲罗斯沉吟道,“中央军的多纳多佩斯老元帅统兵多年,经验丰富。就算不能取胜,至少也会跟卡诺人僵持住。”

“我想,也许是一次长途奔袭。”紫欣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前线无法取得更大战果,于是派敢死队潜入科洛瓦,这是能够想到的做法。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既然能够潜入皇城,那就绝没可能把父皇寝宫和太子东宫漏掉!”

“坏了!”听到这话,萨菲罗斯和海格埃洛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快去父皇的寝宫!”萨菲罗斯当机立断,三人直奔皇帝寝宫而去。

……

亭台楼榭间,处处显示着睥睨天下的不凡气势。然而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息,却让人一下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萨菲罗斯一行才来到寝宫门口,便知道出事了。等到冲进庭院里,三人几乎呆住了。萨菲罗斯一把搂住紫欣,不让她再多看。海格埃洛一言不发,默默的拍了拍紫欣的肩膀。

一时间,偌大的庭院里只有紫欣低低的呜咽声,孤独而令人心碎。

院子里横七竖八散落着几十具禁卫军的尸体,血水浸湿了地面。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充满了整座寝宫。慢慢向里面走,越来越多宫女和侍者的尸体出现在了三人面前,甚至还有几位皇妃惨遭不幸。这越来越让三个年轻人感到不安,由走变跑,再由跑变狂奔,当他们终于来到米雅皇帝多洛古一直养病休息的寝宫时,一切的希望都破碎了。满地的尸首无声的诉说着一个事实——皇帝遇刺了。

“为什么会这样!”萨菲罗斯咆哮着一拳打在立柱上,鲜血从手中缓缓滴下,可他却仿佛毫无知觉。紫欣双手捂着嘴,努力让自己不哭出声来,却无法制止眼泪夺眶而出。

海格埃洛只能默默地望着两个好友,他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也许多洛古不是一位好皇帝,也不是一位好父亲,但他毕竟是萨菲罗斯兄妹的父皇,对他们有着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如今,身处帝国最为中枢的皇宫里,却竟然被刺杀了。这种心理上的打击,让萨菲罗斯和紫欣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父皇都已经病重好久了,他们,他们居然连一个老迈的病人都不放过!”紫欣哽咽着。

海格埃洛叹了口气,开始在寝宫里四处寻找。他想找找看还有没有活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让他不禁眼前一亮,赶忙朝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这是一位身受重伤的禁卫军士兵,浑身上下好几处致命的刀伤,显然除了希纳恩之外,没人能救他了。

“到底怎么回事!”海格埃洛一边施法尽量为他止血,一边问道。

“海……海格埃洛大人,”垂死的士兵认出了海格埃洛,渐渐暗淡的目光重新散发出一点光芒,“一群黑衣人袭击了陛下的寝宫。因为前几天屠魔法师卡拉尔大人突然硬闯太子东宫,禁卫军主力这几天一直在太子殿下那里巡逻。我们,我们人手不足,被……”

“有多少黑衣人!”眼看士兵气若游丝,海格埃洛赶忙追问。

“大……大概100多人,都是用弯刀作武器。他们……他们刺杀了陛下,也许还会去……”

“去什么?”海格埃洛大声叫道。然而那名士兵的头一歪,已然失去了生命。

“恐怕……”闻声而来的紫欣终于勉强平静下来,听到刚才的对话,她接口道:“恐怕会继续袭击太子东宫。”

“什么?”萨菲罗斯也跟了过来。

“目前米雅帝国的实际权力都在大哥手里,所以他们既然来行刺,绝不可能只是行刺父皇。”恢复了的紫欣又展现出她睿智的一面,将自己的推测娓娓道来:“我甚至怀疑,卡诺人不止派出了袭击皇城的人马,还可能有行刺大臣和在外城制造混乱的队伍。这样能给科洛瓦带来更大的乱局,也能更方便他们的行刺计划。”

“那我们该怎么办?”海格埃洛站起身来。

“眼下最稳妥的选择还是先去魔法工会。大哥那里既然有禁卫军主力,应该问题不大。可帝都防卫总监兰斯一直是大哥的忠实不下,如果他也被命令去保卫东宫,城内的宪兵部队恐怕要么被带进皇城,要么陷入群龙无首的局面。海格埃洛哥哥你说过,魔法工会有一支叫做‘天星’的特勤魔法中队,我想,去那里现在会比较安全。而且也能跟萨尔大魔法师等人取得联系。”

“好,那就这么办。”紫欣的想法得到了海格埃洛的赞同。

但萨菲罗斯却若有所思。

“海格埃洛,你先带紫欣去魔法工会吧。我要去东宫一趟。”想了一下,萨菲罗斯说道。

“现在去东宫?”海格埃洛皱起了眉头,“你会被当作叛乱行刺的!”

“我们不知道卡诺究竟来了多少刺杀部队,但如果父皇去世之后,大哥也遇刺……虽然我会得到皇位,但米雅将会陷入的混乱,我没把握控制。”萨菲罗斯淡然说道,“而且,也许这真的是一个让我和大哥可以坐下来谈谈的机会。毕竟,我真的不想做皇帝。”

“让我哥哥去吧。”紫欣悄悄拉了拉海格埃洛的衣角。

“好吧,”海格埃洛放弃了自己的想法,拍了拍萨菲罗斯的肩膀,“好兄弟,你可要活着回来啊!”

“那当然!”萨菲罗斯撇了撇嘴,露出一个勇敢的微笑,转身朝着太子东宫的方向跑去。很快,矫健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父皇的死让哥哥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见萨菲罗斯走远了,紫欣才轻声说道,“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愿意低下头跟大哥谈的。”

“也许吧。”海格埃洛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以皇太子殿下的为人,如果萨菲罗斯和他讲明白,应该不会太为难萨菲罗斯。”

“那我们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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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俯视科洛瓦城,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然而现在的卡拉尔却没有这种心情。

外城已陷入了多起大火造成的混乱之中,内城也四处传出惨叫,几座要员府第先后陷入了火海。

“糟糕了!这是一次大规模的偷袭,根本不是只针对皇城!”萨尔满脸忧色。

“你有什么准备没有?”卡拉尔问道。毕竟作为魔法工会的会长,在今晚行动之前萨尔应该会有些安排。

“魔法学院的学生用不上。也许……只好出动‘天星’魔法中队了。”萨尔想了想答道。

“那你就赶快回魔法工会去请莫迪埃尔吧。我先去外城,你们不用管我了。”

“好吧。老师,您多小心!”

“嗯,你也是。”

商量完毕,两人就此分手,朝着各自的目的地飞去。

萨尔才回到魔法工会的广场,就见到希纳恩和米达扬两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稍远处林菲拉着莫羽也跑了过来。

“外公,怎么外面这么乱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人还没走过来,牢骚却已经先出口。林菲揉着眼睛一脸的不忿。睡得正香却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现在的小魔女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身旁的莫羽更是无辜,先是以为外面在放焰火,一边感叹“帝都人民真是奢侈,不晌不夜的乱放烟花”一边把自己重新扔进了暖和的被窝里。接着等到好不容易再睡着之后,那可怜的屋门又惨遭林菲毒手,直接被炸飞进了客厅。吓得莫羽以为有仇家找上门来,迷迷糊糊的从床边抽出血月剑,大喊一声:“哪里来的兔崽子,竟敢吵大爷我睡觉!”

后果当然是很明显的——直接被暴走状态的林菲打成了熊猫眼。所以现在莫羽只好不情不愿的陪着小魔女出来搞清状况。

但看到萨尔一脸凝重,两个年轻人意识到大概不是小事情,也便不敢再闹了。

“校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希纳恩第一个开口。

米达扬也接口道:“是啊校长!您让我们俩照顾这边的情况,我们怕有状况,不敢离开。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了?”

萨尔表情严肃,扫视了一下眼前的四个人,才缓缓说道:“卡诺军可能派来了敢死队,皇城、内外城都已经发现了卡诺人的行踪。情况很严重。”

“什么!”四个人大吃一惊,这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校长,那现在怎么办?禁卫军和宪兵部队难道没有动静吗?”希纳恩第一个回过神来。

“卡诺敢死队的人数可能有数百,禁卫军要守住皇城就已经算是极限了。至于宪兵部队……我回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有组织的行动,只有见到几个宪兵小队在努力维持秩序。”萨尔的语气颇为沉重。

“难道只能动用‘天星’了?”一向火爆的米达扬,这时却说得很谨慎。

而一提到“天星”,希纳恩和林菲都不禁肃然动容。只有莫羽一脸莫名其妙,赶忙拉拉林菲,悄声问道:“什么是‘天星’?”

“‘天星’魔法特勤中队,是魔法工会直属的秘密力量。每年都会从魔法学院毕业生里面挑选合适的人才进行选拔,但很少有人能加入。这支特勤中队是由大魔法师莫迪埃尔来统领的。除了魔法学院的毕业生,外人很少知道‘天星’的存在,你没听说过也很正常。”

讲起这些,竟然连林菲都变得小心翼翼,让听着的莫羽暗暗咂舌:“连小魔女都这种态度,看来还真是不简单。”

这话当然不敢说出来,他于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大魔法师莫迪埃尔?就是一直传说极其厉害,却从来没人见过的那位?”

“没错。”回答的人不是林菲,而是萨尔,“莫迪埃尔老先生,决不是一般的大魔法师。”

“老……老先生?”莫羽更是一头雾水了,面前的萨尔都70岁了,他还称呼为“老先生”,那这位莫迪埃尔……

“是老先生。”萨尔的表情有些古怪,“看来卡拉尔老师并没跟你说过?”

见莫羽摇了摇头,他继续说道:“莫迪埃尔老先生其实已经至少300多岁了。他最初成名于跟卡诺的‘十年战争’其间,但那时他用的是化名。后来他恢复本名莫迪埃尔,并组建了最初的‘天星’。300多年来,‘天星’中队只有在极端危急的时候才会秘密出动,而且很少加入新人,前几年才刚达到50人而已。关于莫迪埃尔老先生的这些事情,从来都只有米雅帝国的大魔法师才有资格知道。因此他总显得极为神秘。”

“噢……”听了这些如同天方夜谭一般的故事,莫羽露出了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他内心的震撼倒并不大,毕竟跟卡拉尔一起时间久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似乎都变得一般般了。作出这么个表情,主要是为了配合一下萨尔的情绪。当然,也是怕自己万一说错话,被林菲打出另一个黑烟圈。

几个人大概分配了一下任务,便分头行动了。希纳恩前往魔法学院集合白魔法系的学生待命,而萨尔则带着其余三人前往魔法工会地下的秘密修炼基地,请莫迪埃尔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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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50人的“天星”特勤中队在魔法工会广场上整齐划一的站好队伍的时候,莫羽和林菲着实有点古怪的感觉,就连米达扬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也只有跟“天星”有过接触的萨尔还算保持一贯的仪态而已。

虽同样位列七大魔法师,但除了萨尔作为魔法工会的会长,跟莫迪埃尔有着少数工作上的接触之外,林菲和米达扬根本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今面前这位表情严肃,略显消瘦的高个子中年魔法师,与他们心中所猜测的相貌实在查处很远。

“我还以为会是个白发老妖怪呢!”站在一旁的林菲凑到了莫羽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莫羽则是见怪不怪,耸耸肩——这个卡拉尔的习惯动作已经彻底被莫羽用习惯了。他歪着头小声对林菲说道:“卡拉尔跟我说过,除了魔之契约以外,还有一种魔法能够让青春永驻。我看他那么阴沉沉的,应该就是这样了。”

“你……你是说……”听到莫羽的话,林菲露出了有些恶心的表情,皱着眉头撇起了嘴:“死灵魔法?那可是禁忌魔法啊!”

“啊?死灵魔法是禁忌魔法吗?我又不是专业人士,怎么可能知道……”

莫羽这种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保持平淡态度的能力,让林菲实在羡慕不已。但转头想想,这恐怕也是被卡拉尔“折磨”出来的,小魔女便只剩下同情了。

其实让两个年轻人真正觉得古怪的原因,来源于大魔法师莫迪埃尔身边的那个年轻副官。48名白发苍苍的老魔法师站成了整齐的四列队伍。严肃而有威仪的指挥官莫迪埃尔负手而立一派大将风度。但……他旁边那个明显和这些中老年人不搭调的家伙显然破坏了整体气氛。更让莫羽意外的是,林菲和他居然认识!

“你该不会就是……传说已经变成后院花肥的夏梓凡学长吧?”

“啊?我变花肥?哪个吃大便的家伙说的?我去教训他!嗯……你是……哎呀!小魔女!天啊!”

跟林菲的一脸好奇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这位名叫夏梓凡的年轻人见到鬼一般的表情了。想想林菲在学校里的“光荣事迹”,莫羽多少能够理解这位学长内心的恐惧了。他甚至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结果被夏梓凡注意到了。

“这位朋友,看你跟小魔女……哦不,林菲学妹走得这么近,是不是她的男朋友?你真是个有正义感的好人啊!多少学弟学妹从此可以免受苦难了……”见过卡拉尔没有责任感,也见过林菲严重的暴力倾向,但莫羽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啰嗦的魔法师。夏梓凡热情洋溢的话语让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勉强握了握手,才略显尴尬的说道:“在下莫羽,是林菲的朋友。”

“莫羽,你要小心。夏梓凡学长当年在学院里是出了名的唠叨大王,就连海格埃洛哥哥见到他都是落荒而逃的。”林菲的话虽然有点迟,但多少让莫羽有了些心理准备。

而被称为“唠叨大王”的夏梓凡则是一脸郁闷的停止了废话,跟莫羽作了一下正式的自我介绍:“我叫夏梓凡,是比林菲高三届的学长。毕业后直接被录取到‘天星’中队。很高兴认识你。”

“你又在罗嗦!”一声大喝突然从三人身后爆发,林菲下意识的躲到了莫羽身后,莫羽则是第一时间抽出了血月剑。而夏梓凡却竟然是双手抱头朝着列队方向跑去,还边跑边说:“我错了我错了!老大你放过我吧!”

再看声音的来源,竟然是大魔法师莫迪埃尔!

更让他们意外的,莫迪埃尔一扫刚才的严肃,颇为温和的歉然道:“不好意思,我的副官比较罗嗦,打扰你们了。”

在两个年轻人诧异的目光下,这位号称“最为神秘的”、“极为强大的”、“严肃而刻板的”大魔法师转身走回了广场中央,嘴里还嘟囔着“真是屡教不改”、“回头好好收拾”之类的话语。

但当他重新面对“天星”成员们的时候,那种威严的气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四人一组,搜索内外城。见到不明身份的入侵者格杀勿论!”

简单的命令之后,48名魔法师鱼贯而出,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莫迪埃尔则转身面对萨尔和米达扬说道:“萨尔会长和米达扬先生还是坐镇工会里比较好,如果有什么意外也方便处理。我自己带领天星就可以了。”

萨尔点点头:“也好。那就劳烦老先生了。”

“没什么,最近几十年都没实战过了,也正好给大家一个锻炼的机会。”说完,他把手一伸,将旁边的夏梓凡拽了过来:“你和林菲小姐、莫羽先生一组,注意保护他们。”

“知道了!”

莫羽本就想出点力,但却怕萨尔不答应。正犹豫着该如何说出口,莫迪埃尔的话给了他机会。倒是林菲情绪有些低落,显然因为之前杀人的事情,还在心里有个疙瘩。

“走吧。”夏梓凡兴冲冲的跑到两人面前,“这是我第一回参与行动,你们俩就放心跟着我吧!”

“放心才怪……”林菲的声音虽小,却还是传入了莫羽的耳朵里。

莫羽轻轻一笑,放心了许多。看来活泼好动的夏梓凡虽然有些罗嗦,却也让林菲能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那咱们走吧。”跟萨尔等人示意之后,三人离开了魔法工会。

见大家都已经先后离开,莫迪埃尔轻吟了几句咒语,一阵淡淡的黑雾从他身上散发开来。烟雾渐渐转浓,而莫迪埃尔的身影则消失在了黑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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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凡,你可真是‘天星’中队的活宝啊!”在外城一起走了十多分钟以后,莫羽终于对夏梓凡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原本还有些低落的林菲,因为这位学长的关系,已经彻底摆脱了不佳的心情。用她的话来说:“这人到底是出来消灭卡诺刺杀者的,还是来逛街的?”

而夏梓凡则是一脸的委屈:“我自从加入了‘天星’,就每天饱受老大的折磨,还因为那该死的规矩而当了副官,根本没机会出来玩啊!”

“什么规矩?”林菲显然对这个神秘的组织有着浓厚兴趣。

“就是新加入的人必须作为老大的副官,直到下一个新人加入为止。”夏梓凡撇了撇嘴,“可是‘天星’300多年才有了50个人,我要当多久副官啊!什么事情都我来做,烦死了!”

听到这个,莫羽突然想起了个问题,他赶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除了莫迪埃尔大魔法师之外,其他人也都活了几百岁了?”

“啊……”还没等夏梓凡回答,前面不远的拐角处飞快的闪过了几个身影。

“是他们!”林菲话音还没落便已经冲了上去,莫羽也抽出血月剑迅速跑到她前面以免发生意外。然而刚刚还侃侃而谈的夏梓凡却没了动静,闭着眼睛站在了路中间。

才转过一条胡同,莫羽就跟两名黑衣人交上了手。对方的武艺相当高超,他一时间难以脱身。幸亏林菲从身后连续发出几个风刃,算是稳住了局势。直到这时他俩才发现,对方竟有20多人!如果不是这个胡同有些狭小,他俩恐怕早已被围攻了。

眼见几名黑衣人跳到了两旁的墙上打算从背后包抄,莫羽和林菲不得不又退回了之前的街上。冲在最前面的两名黑衣人见他们退却,气势更盛,挥舞着弯刀跟了上来。然而就在两人举刀欲砍的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大力却突然出现,将他们牢牢的固定在了这个姿势上!

尽管只是眨眼间的事情,莫羽却并没错过机会。血月剑疾刺出去,“噗”“噗”两声,两名黑衣人已作了剑下亡魂。

这一突然的变故让剩下的黑衣人颇感惊讶,赶忙停下了脚步。轻微的咒语念诵声悄然响起,刚倒下的两具尸体上随之飘出了两股淡青色的烟雾。

“是死灵魔法!”一个黑衣人脱口而出,其他人闻言大骇!这虽是早已被禁止研习的魔法,但死灵魔法强大的威力和令人恐怖的种种传说却从来都是耳熟能详。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时间投向了咒语传来的方向。

“夏梓凡!”就连林菲都不禁动容。这个在魔法学院时除了啰嗦之外并没什么特别之处的学长,此时竟会掌握了死灵魔法,这不得不让她刮目相看。但她也在同一时间意识到了危险的到来,急忙念起咒语。

三个黑衣人毫不犹豫的朝着十几米外的夏梓凡扑了过去,莫羽想要跟过去,却被另外三人包围了起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三个火球呼啸而出,两个冲向夏梓凡的黑衣人被打了个正着,另一人却将将躲过了林菲的攻击。

就在他将要手起刀落,送夏梓凡去见死神的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夏梓凡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

“死的人越多,我能利用的力量就越强。很遗憾,你身边的两个同伴都死了。”他指了指黑衣人身上缠绕着的两股淡青色烟雾,“陌生的朋友,让我用‘灵魂之箭’送你一程。再见吧!”

(第四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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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预告:艾莉的夜袭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局,卡诺撤军之后米雅帝国将面临北方集团军的重建。卡拉尔远走黑暗森林,寻求空间封印的修复方法,路遇神秘而强大的女孩儿伊儿菲丝。菲尔普雷雨萨菲罗斯能否和解?卡拉尔感受到的熟悉气息究竟是谁?加入旅途的伊儿菲丝会不会带来变数?卡诺王国又会有何动向?一切精彩,尽在第五章未知之路